薛遙知「哦」了聲,故意說:「是雙份嗎?」
「是呢。」他的語氣毫無波動,昨晚還會說順便,今早已經完全接納了,甚至還問她:「你的口味我都清楚,但容朝的口味我不知道,要不你和我說一說?」
薛遙知真沒那麼厚臉皮與大心臟,她想直接把門合攏,但燕別序的反應比她快,手撐在門上,不讓她關門。
他燕別序將食盒強行放在薛遙知的手中,溫和的聲音里透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強勢:「一會兒容朝應當會來找你告狀,說我把他做的廚子傀儡都毀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以後他做一個我毀一個,我會給你準備三餐,知了你也不會與自己過不去的,對嗎?」
薛遙知沉著臉把門重重合攏。
燕別序轉身離開。
還未走傳送陣下樓,容朝的身影就出現了,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冰冷的紅眸落在燕別序的身上,像在看一件死物。
燕別序沒理他,要離開。橫出的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一絲陰寒籠罩著燕別序,讓燕別序抬眸看了眼容朝。
容朝冷冷開口:「你還要糾纏薛遙知到什麼時候?」
他回:「到我死為止。」
「你想求死?」容朝反問他。
燕別序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容朝,憑你還不夠格,本君殺了你一次,便能殺你第二次,若非因為知了,你覺得你還能在此處放肆?」
「哦。」容朝漠然的應了一聲,忽然問他:「那你要試試麼?」
他眸子裡泛起一絲鮮紅的興奮:「試試看,是你殺了我,還是本座……殺了你!」
話音未落,眼前場景陡然變換,轉瞬之間他們就已身在輪迴谷中。
容朝指尖細密的傀儡絲線纏上燕別序的四肢,隨之瀰漫而出的陰冷鬼氣,帶著極致死亡的威壓。
他活了兩輩子,沒道理還殺不了一個燕別序,便是殺不了,他也要將燕別序封印在這裡。
他與薛遙知,容不得第三人存在。
燕別序正要震開束縛著他手腳的傀儡絲線,四肢處卻仿佛被凍結了一樣,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他微微皺眉,抬手時,誅雪劍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
然後,揮砍向那傀儡絲線。
金屬碰撞的鏗鏘聲不絕如縷,第一根傀儡絲線被斬斷時,容朝別在腰間的摺扇就已脫手,朝著燕別序的脖頸飛去,扇尾鑲嵌的刀片泛著凌厲的銀光。
燕別序避開,那刀片便劃破了他的面頰,迴旋一圈後回到容朝手中。
他此時也震開了另外三根傀儡絲線,抬手摸了一下面頰上的傷口,眼中浮現了一絲興味,他甚至還誇讚了一句:「的確大有長進。」
容朝受到反噬,臉色難看了些許,他未曾停手,再度祭出銀色的絲線,這一次帶著濃重得極為不正常的鬼氣,燕別序持劍迎上,兩股力量碰撞之時,身後的山石驟然破裂,碎石飛濺。
厚重的陰霾聚集在他們的頭頂,明媚的陽光也不能穿透分毫,來自鬼界的陰冷在燕別序腳下瀰漫,幾乎要將他拖入無邊地獄,他對上容朝鮮紅的眸子,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奇怪,太奇怪了。
容朝便是當鬼,也不過短短百年,如何會有如此濃重的鬼氣?
靈魂完全被極為陰冷的力量浸染,絕非百年能修出的,他究竟是什麼人?
燕別序眼中浮起一絲凝重,他不再避讓,揮砍出冰冷的劍氣,惹得四周枯萎的草木都結上了冰霜。
……
薛遙知沒有等到容朝來和她告狀,她獨自用了早膳,見著時辰已經不早,都快中午了,她想著下樓去找容朝。
尚未起身,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薛遙知心中不解,她搓了搓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冷得多加了一件披風,踏出了臥房外的平台,見今日原本明媚的天氣陡然轉陰,看起來像是要下雨。
她向下眺望,街上很是冷清,沒有人影,也沒有鬼影,這座偌大的州域,此時安靜得讓人膽寒。
只有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隱隱的響動,只是因為光線過於昏暗,她看不清楚。
真是奇怪。
薛遙知只當是極樂州天氣陰晴不定,暫時還沒想到容朝去挑釁燕別序了,畢竟在她的認知中容朝不會是燕別序的對手。
她回了臥房裡,找了本書看,見著時辰差不多了,容朝卻還沒有回來,她心裡犯了嘀咕,下樓去找容朝。
從前廳繞到後院,薛遙知看見了一地未完工的傀儡,漆黑的木質碎屑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旁邊還放著一堆黑色的木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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