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問:「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主上願意相信屬下麼?」
「你只需給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確保鍾離寂不會找到我就好。」
「願為主上效勞。」
遠處又傳來了一陣雲獸腳步翻騰的聲音,應當是鍾離寂帶著侍衛追了過來,墨羽來不及多說,攥住薛遙知的手腕,撕開一張傳送符,便與她消失在了原地。
視線再度聚焦時,四周依舊荒蕪,地面上卻是雜草叢生,血紅的土壤間裸露出森森白骨,頭頂的血月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卻照不穿眼前的那片深淵。
「魔窟?!」薛遙知在魔界多年,自然會知曉魔窟。
傳聞中,這裡是無數魔種的埋骨地。
「不錯,此乃魔窟地界,此地的魔氣可以干擾君上的判斷,他很難想到您會在此處。」墨羽說著,微微頓住:「近年來魔窟地界的魔種都死得差不多了,只要您不靠近那邊的魔窟,就是安全的。等到君上重回寒英河,我會過來將您帶出去,助您在大陸上安家。」
「也行,不過你不用過來了,我會一直待在這裡。」薛遙知說著便往前走,想要去看看這傳聞中的魔窟。
畢竟在故事裡,鍾離寂該當在她和他的白月光中二選一,而她是不被選擇的,會掉進魔窟屍骨無存。
墨羽不解,正要詢問時,面色卻陡然一變,再抬眸時,就見鍾離寂已經踩在了累累白骨上,面色鐵青的看著他。
鍾離寂搜尋不到薛遙知的氣息,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魔窟,好在他依舊來得及時:「墨羽,你好大的膽子!是本君平日裡對你太過縱容了嗎?」
幾乎是在鍾離寂上前的同時,墨羽便飛身向後,手中的劍抵在了薛遙知的脖頸,而他們的身後就是萬丈深淵。
薛遙知:「……」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她低聲說:「你挾持我做什麼?」
「君上,您不該為了一個女子,三番兩次的不顧全大局,倘若老魔君在天之靈看見了,會對您很失望的。」墨羽沒理薛遙知,只是對著鍾離寂說道。
鍾離寂的神情很冷,他說:「不想死的話,就放開知了!」
「屬下對您很失望。」墨羽嘆了一聲:「您已為主上數次延誤戰機,此刻更是不顧寒英河戰局跑來找主上,如此不顧大局,色令智昏,您不是一個合格的魔君,若您始終如此,屬下*也不想再效忠於您了——」
鍾離寂垂在身側的左手已經成了尖銳的利爪,殺氣騰騰的靠近。
墨羽將劍遞進一寸,割出一條刺眼的血線,他說:「請您不要再往前。」
鍾離寂的腳步頓住,他見墨羽當真會傷害薛遙知,不得不說:「如何行事本君心裡有數,不需你來勸誡。」
「您已經完全昏了頭了。」墨羽說著,聲音微頓,然後一字一句的問鍾離寂:「倘若在您的大業,與主上之間做出一個抉擇,您的答案是什麼?」
是為野心,還是為薛遙知。
鍾離寂沒有去回答這種可笑的問題,在他看來這兩者並不衝突,他要魔界的旌旗遍布大陸,也要薛遙知在他的身邊。
墨羽沉聲說:「二者只能擇其一,您做不到魚與熊掌兼得的,君上。」
倘若鍾離寂選了野心,他會放過薛遙知;而若是鍾離寂選擇了薛遙知的話,墨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手中的劍再遞進了一寸,鮮血打濕了薛遙知的脖頸。
鍾離寂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成樣子了:「墨羽,你在挑釁本君。」
他仍是沒有做出選擇,或許避而不答也算是選擇,又或許他仍是覺得為難。
薛遙知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說:「鍾離寂,你不用選。」
「知了。」鍾離寂皺眉看著她。
她吐出四個字:「我替你選。」
薛遙知的身體衰敗得實在是太快,她已經沒有時間去顧忌鍾離寂,鍾離寂也沒有時間再和她耗下去,他該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的。
或許狠下心來做出決斷,對他們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好的結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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