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禮邀請薛遙知去黑風寨逛一逛,如今的黑風寨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寨子裡的村民和土匪卻仍舊熱情純樸。
許是見到了當年故人,慕禮的話也多了起來,他告訴薛遙知如今黑風寨的大當家是他與梁左的後代,他這麼多年來也未曾再離開過黑風寨,守著他與梁左的家。
凡人與修士的壽數差距實在太大,慕禮卻笑著對薛遙知說:「我並不後悔,因為我與左左已經過完了這輩子。」
他們相知相守數十年,已經圓滿。
慕禮還說起了戰事,若是沐青州當真爆發戰爭,他會選擇投入戰場,誓死捍衛他腳下的土地。
沉重的話題掠過,慕禮笑著問薛遙知:「當年的那兩位公子,不知後來薛姑娘選擇了誰呢?」
「當初的那場婚禮並不圓滿,所以我們後來補辦了婚禮。」薛遙知也笑著給出答案。
「看來是我那師弟沒福氣了。」慕禮玩笑了一句,然後又問:「今日只你一人故地重遊嗎?你的夫君呢?」
薛遙知非常委婉的回答道:「我們成婚七十年,也是非常圓滿的一輩子了,只不過未來的時間還太漫長,始終相守也不太現實,哪有人能守上百年千年呢?」
「或許吧。」慕禮不置可否,卻沒有再就這個話題多問。
午後,薛遙知與慕禮道別下山。
梅城之後是花城,而花城之後就是湄水城了,薛遙知在第二天的上午,抵達了湄水城境內。
她在湄水城附近的山脈上看見了香火旺盛的廟宇,是桃花神的神廟,百年又百年,桃花神依舊是湄水城百姓的信仰。
主殿旁邊供奉的,是當年在湄水城之災里奉獻出生命的修士,鼎盛的香火之上,供奉著密密麻麻的牌位,最上首擺放的牌位上刻著當年霜梧州寥了宗大弟子晏溪山的名字。
薛遙知取了三炷香,跪在蒲團上,虔誠叩拜,祭奠亡去多年的故人。
午後,薛遙知進了湄水城。
湄水城當年傷亡慘重,重建後的城池薛遙知還未曾來過,漫步於其中,不免覺得陌生,許多眼熟的建築都變樣了。
多年間,這城中的凡人自然也是又換了一批,又可能是不止一批,至少薛遙知是不太可能在這裡碰到當年的故人了。
當然,除了容朝。
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她當年著人給他送的延長壽數和提升修為的丹藥他有沒有好好在吃,倘若他當真天資愚鈍的話,現在會不會變成一個難纏的小老頭?
薛遙知想著那副場景就想笑。
她循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四周雖然陌生,但總體還保留了湄水城的布局,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容府。
那座府邸屹立在繁華的街道上,大門緊閉著,她走近一看,見門檻上都積了灰,不像是住了人的樣子。
薛遙知皺了皺眉,容朝不住湄水城嗎?還是太富貴了不住老宅了?
她跑這麼遠,就是來見容朝的,他也是她唯一需要認真告別的故人。
薛遙知想了想,又跑了一條街,果不其然看見了九州當鋪,這是當年容家的產業,倘若容朝重新做生意,是一定不會放棄九州當鋪的。
看見熟悉的建築,薛遙知鬆了一口氣,她走了進去,找掌柜的詢問他們東家的住處,她自稱是他們東家的故人。
被店小二叫來的掌柜頗為驚訝:「您當真是我們東家的故人?」
掌柜看起來不太相信。
薛遙知問:「這是容府的產業吧?」
「是倒是。」
「那就沒錯。」薛遙知篤定的說道:「你們東家如今住在何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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