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薛遙知也用了些靈力,不至於無法承受這寒冷,她彎著唇,漂亮清澈的眼睛裡全是動人的神采,她說:「我喜歡真實的溫度。」
沈寧想了想,問她:「魔界的冬天比較冷還是寒川州的冬天比較冷?」
「不知道。」薛遙知的聲音很淡:「我沒有經歷過寒川州的冬天。」
馬車很快就到了醫館,她們忙活了一個上午,最後還是得回宮再去查閱一番醫藥典籍。
薛遙知沒有先回魔宮,而是去找了一趟烏秋,據說烏秋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過去時,烏秋正在逗弄站架上數隻羽毛艷麗的鳥兒。
「知了!」烏秋看見薛遙知非常驚喜,她眼淚汪汪的一把抱住薛遙知:「你可算是想起我來了嗎?」
該死的鐘離寂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她那天聽了那麼久,有了別的想法,第二天烏秋要去魔宮找薛遙知的時候,就發現她被攔在了魔宮外。
墨羽那個鐘離寂的狗腿子笑眯眯的轉達了來自魔君的威脅,讓烏秋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一些,魔君若想要她的命,魔主可不能庇佑她一輩子。
烏秋……當然不會被威脅,她看鐘離寂的做派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著驚天大秘,她巴不得薛遙知能和鍾離寂鬧崩出來單幹,但她也強闖不了魔宮,只能回了府另作打算。
為了避免薛遙知主動來找她撲空,烏秋這段時間門都不出了,等得快成發霉小蘑菇了,薛遙知才終於想起了她。
薛遙知看著過於激動的烏秋有些不解,她笑著說:「好啦,最近很忙,所以沒有來找你玩,但你也沒來找我玩呀。」
烏秋撇了撇嘴,沒多說什麼,她要觀望一下:「你真是來找我玩的嗎?」
「不是。」薛遙知誠懇的說:「其實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說吧,啥事。」烏秋反而鬆了一口氣,她說:「我肯定給你辦妥,是不是關於容朝的事情呀?」
薛遙知驚訝:「你算到了?」
烏秋微微一笑,神秘莫測。
「我是感覺你的消息渠道很多,所以想請你幫我查一查容朝的近況。」
烏秋抬手,指尖溫柔的撫摸著一隻紅臉黃身的漂亮小鳥,聲音溫柔下來:「我養了很多鳥兒,它們會給我帶來許多大陸上的消息,新的舊的都有,只要是它們聽到的,都會告訴我。」
「不過如今魔界完全戒嚴,我的鳥兒出不去,無法探聽消息。」
薛遙知這一次不想讓鍾離寂知曉,如果烏秋沒有辦法的話,她也沒有必要讓烏秋去涉險。
烏秋卻話鋒一轉,接著說:「雖然我出不去,但我有一陣法,可助你見到你口中的那位容朝。」
「烏秋你真厲害。」薛遙知由衷的說道。
烏秋露出謙虛的表情:「雖然我不擅長玩弄權術,但我可什麼旁門左道都會,嘿嘿。」
「要怎麼做呢?」薛遙知問。
烏秋說:「需要一件沾染了容朝氣息的舊物。」
薛遙知頓了一下,因為*她發現她好像並沒有容朝的舊物,只有那枚傳訊玉筒。
烏秋接過,說了一聲「可以」,然後就拉著薛遙知在床上躺下,對她說:「我給你護法,入睡後我會將你的幻影投射到容朝在的地方,你會做一個清醒而真實的夢。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這玉筒會在陣法結束後碎掉。」
「我知道。」薛遙知認真點頭,她躺得端端正正的,在烏秋的指示下閉上眼睛。
烏秋一邊布陣一邊說道:「知了,你為什麼越過魔君來找我?還是說魔君那邊已經幫你查過一次了,但你不相信呢?」
「我沒有不相信。」薛遙知溫和的回答:「我只是放心不下容朝。」
「你要是信魔君的話,此時就不會在這裡了。」
薛遙知沉默了一瞬。
烏秋說得沒有錯,鍾離寂這個人……的確算不上什麼好人,也不止騙過她一次,雖然現在他已經很收斂了,他對她說話沒有一刻不是帶著笑的,十足溫柔,嘴角吐出的,像是字字真心。
薛遙知是想相信鍾離寂的,畢竟他們如今也已確定了關係,她是他的妻子。
最後一次。
薛遙知告訴自己。
倘若最後證明出來鍾離寂對她沒有隱瞞,那麼她以後會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她會更認真的愛他。
懷揣著這種想法,薛遙知闔著眸子,意識被陣法的能量牽引,沉浸在熟悉的氣息中,陷入沉睡。
意識模糊時,她覺得她好像是走了很漫長的一段路,四周一片漆黑,在視線重新清晰之前,她耳邊先是傳來了更嘈雜的聲音,然後感受到了直逼靈魂的寒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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