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寂不以為恥,他說:「知了,是今晚時間不太夠,明日還有重要的事,不然我們是可以在這水裡待上幾天的。」
薛遙知聽得瞪圓了眼睛,感到很震撼。
鍾離寂也怕薛遙知泡久了真的生病,手一抬,她就被送上了岸。
他沒上去,還在冷水裡泡著。
夜晚冰冷的風一吹,濕漉漉黏在身上的衣裳差點被吹成了冰,薛遙知剛打了個哆嗦,便有溫暖的靈力籠罩著她,驅散了身上的水汽。
薛遙知緩過來了,立刻離他遠遠的。
「你還沒說呢——」鍾離寂的聲音傳來。
薛遙知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我記起來了,你說你和衡城城主有仇,希望我不要去衡城。」
「但你騙了我。」
「那是因為當時我不回答你你就不讓我睡覺。」
薛遙知確認了鍾離寂的心理沒有毛病,他很健康,健康得變/態,她也不慣著他了,理直氣壯的開口:「答應了又怎麼樣,那是你逼我的,而且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件事,在人興奮或者睏倦的時候,說的話都是不算數的。」
薛遙知說話文雅,鍾離寂倒是直接說:「你的意思是床/上的話都是假的?」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薛遙知撇清關係。
鍾離寂氣笑:「很好,記住你說的話。」
薛遙知打了個噴嚏,有涼意爬上脊背,她揉了揉鼻子,說:「我要是生病了一定傳染給你。」
鍾離寂沒說話,他在水裡冷靜下來後,才躍上了岸。他腳一落地,身上冰冷的水汽就被靈力自然的蒸發了。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周圍透不出絲毫的光亮,薛遙知在黑暗中摸索著:「這是哪裡啊,我想休息了。」
鍾離寂這時也沒那麼生氣了。
他想著當時薛遙知困成那樣,不記得自己答應過的事也正常。
雖然剛才薛遙知散漫的態度讓他很生氣,但是他以後也會向她證明,無論是在哪裡的承諾都應當遵循。
而且她剛才也沒有一走了之,還回來安慰他。
所以他要結束這幾個月來的生悶氣了。
分別數月,他很想她。
所以鍾離寂在黑暗中抓住了她的手,牽著她往寢殿的方向走,他回答:「這是寂月宮,我在這座宮殿長大。」
「那你小時候是不是就在那個水池子裡游啊游。」
鍾離寂:「……嗯。」
好像也可以這麼說。
「你回憶童年是不是回憶得早了點呀,怎麼是今晚上?」
「我提前進城了。」鍾離寂有問必答。
看來鍾離寂有自己的計劃,薛遙知沒有過問太多,因為她不太感興趣,她只是問:「那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你可以等我回家。」
「好。」
他們已經到了寢殿,殿內的灰塵很重,鍾離寂用了清潔術打掃了一番,這殿內的一應陳設都被撤了,空蕩蕩的,只剩下了一些大件的家具。
鍾離寂在床榻上鋪了褥子,讓薛遙知坐過去,他還想燃把幽冥火,被薛遙知制止了,怕他們被發現。
薛遙知拿出景曜給她的令牌和布防圖,遞給鍾離寂,然後又將烏秋與景曜的談話都告訴了鍾離寂。
末了,她費解:「景曜真的這麼恨蒼遠山嗎?為什麼啊?」
「他們父子的事,我可不知道。」鍾離寂瞥了一眼,收了。他不想和薛遙知說什麼沉重的事,自然而然的轉變話題:「你這段日子還好嗎?」
「很好呀。」薛遙知笑眯眯的說:「有聽過薛大夫的名頭嗎?」
「如雷貫耳。」鍾離寂言簡意賅。
這很誇張了,薛遙知心情很好,還和鍾離寂吐槽了一下:「你們好多魔種都真的太難醫治了,一點都不肯配合治療,只有那種真的病得要死了動彈不得的,才能乖乖的讓我醫,這種風氣是不對的。」
「確實。」鍾離寂點評:「一群不識好歹的傢伙。」
「等你當了魔君一定要整治這種風氣。」
鍾離寂挑眉,笑著說:「知了,你對我越來越自信了啊。」
「對呀。」薛遙知也樂意誇他:「我覺得你超厲害的。」
「那我是不是全天底下最厲害的?」
薛遙知想了想,這麼抗揍,確實是天下獨一份,她立刻點頭:「當然。」
黑暗中,薛遙知看不見鍾離寂的笑容有多燦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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