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寂終於不再發呆,他抬起左手鋒利的爪子,用極快的速度收割了無數條生命,而在這之後,他沒有再受過任何傷。
遠處放冷箭的薛遙知讓殺手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也不能跑進密林里,把她從樹上拽下來,在他們流露出這個意圖時,鋒利的爪子便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脖頸。
得益於薛遙知的加入,就連裴隱,都沒再受過什麼傷,因為薛遙知時刻注意著他們的動向,一旦有殺手想要偷襲,或者他們分身乏術時,她都能精確瞄準,免於他們再受傷。
天色逐漸徹底暗了下來,薛遙知在夜晚中視物的能力不太好,不過好在那些殺手也逐漸被他們清繳了個乾淨。
血液滲入黑紅的土地,惹得原本還算平靜的枯樹都開始輕微的顫動了起來。魔界是一片帶血的土壤,任何生物在接觸到鮮血的那一刻,都會極為興奮。
薛遙知剛收了雪峰,便險些被忽然暴動的枯樹給摔下去,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沒有再穩住身形,直直的往下墜落。
她的烏髮與裙擺在下墜的風中勾勒出弧度,像是飛舞的精靈,落進鍾離寂的臂彎中。
他穩穩的接住她,手臂間的重量輕盈,觸手皆是她柔軟的身軀,他只緊張的問:「沒受傷吧?」
薛遙知嗅見了冰冷的血腥味,她想著這話該她問鍾離寂才是,他才受傷了。她按住他的手臂,摸到了一手的濕濡。
「你手怎麼啦?」
他低頭一看,手臂上溢出的鮮血,已經將薛遙知乾淨的衣裳弄髒了,他說:「被劃了一刀。」
薛遙知連忙從他懷裡跳下來:「那你還抱我。」
早知道還是扒著樹幹爬下來了。
鍾離寂不語,仗著四周一片漆黑,他肆無忌憚的看著薛遙知。他能清楚的看見她白皙美麗的面容,五官的線條精緻柔軟,她的目光胡亂的在他身上打轉,似乎是想在黑暗中找到他手臂的傷。
半晌,薛遙知無奈的說:「你別盯著我看了。」
他的視線存在感那麼強,縱然在一片黑暗中,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看她一直都是這樣的眼神,灼熱的,滾燙的,不願挪開半分視線。
像是他過去熱情洋溢的說了無數次的喜歡一樣,薛遙知已經習慣。
被這樣看著,她還挺開心。
沒有人會不喜歡,被熱忱地喜歡著、愛著的感覺。
「我只是,太開心了。」他說。
鍾離寂的確非常開心,在看見薛遙知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沒有去想她為什麼會待在這裡,他的心裡眼裡,只有看見她時的喜悅,什麼瀟灑的讓她留在影城,他一點都不瀟灑。
他的想法一直很陰暗,他只想把薛遙知綁在他的身邊,他一分一秒都捨不得和她分開。
可是不行。
因為燕別序就是這樣失去她的。
鍾離寂不會犯這樣的錯,所以他忍了下來,放她留在影城,還騙她她可以離開魔界。
晚風漸冷,喜悅稍稍退去,鍾離寂聽見自己問:「為什麼會在這裡?」
便是出不了魔界,她也該留在影城,過她的平靜生活。
「我來找你呀。」薛遙知拉著鍾離寂的袖子,讓他先把她帶出去,她興奮的說:「如果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的你,你也會覺得我實在是太聰明了。」
段思的確不知道鍾離寂的足跡,他除了能給薛遙知準備一張魔界的地圖之外,什麼都幫不上忙。
影城之外,還有無數的城池,除了蠻荒之地的那一面,四面八方皆是方向,都能通往魔都。
鍾離寂的目標是魔都,可是他卻不可能直接前往魔都,畢竟他縱然已經手握影城與荒城,卻也遠遠不能和蒼遠山抗衡,他需要更多勢力的支持。
多虧了這段時間薛遙知多讀了幾本書關於魔界的書籍,史書可能會騙人,野史也可能消息不實,薛遙知比對了鍾離寂接下來可能會去的幾座城池,將目的地鎖定在了蕪城。
蕪城的城主,據說也是先魔君的舊部之一,忠心耿耿,從不接受蒼遠山的示好。
所以薛遙知騎上雲獸,馬不停蹄的趕往蕪城,只不過在路上,她意外遇見了一夥黑衣人。
昨天下午出發的時候她沒有估算好距離,所以沒有找到能夠落腳的地方,只能在就近的山林間休息一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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