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眯著眼睛沒理他。
鍾離寂不耐煩:「老頭,聽到沒。」
半晌,鍾離寂都要去掀搖椅了,沈大夫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年輕人,肝火太旺,不是好事。」
「我讓你看看什麼才叫不是好事。」鍾離寂冷笑。
薛遙知恰巧經過,見鍾離寂要上手了,她額間狠狠地跳了跳,連忙說:「你幹嘛呢!快住手!」
鍾離寂手一頓,然後背在身後,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沈大夫似乎是笑了一聲,他說:「你還有這麼有意思的朋友呢。」
薛遙知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接話。
沈大夫慢悠悠的起身,說外面有些熱了,然後讓薛遙知幫他把搖椅搬進去。
另一邊。
鍾離寂剛走出這條街,大腿就被一個高大的人影抱住了,一身黑衣的男人吱哇大叫:「少主,失散多日,屬下可算找到您了。」
「臥底,別跟著我。」鍾離寂一腳踹開派不上任何用處的影魔。
影魔已經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時間,荒城裡除了曾經的烏秋沒有任何好心人,物價又貴,那塊靈石花完之後,他每天流浪在荒城的各個角落,時刻擔心著一月之期後他腰牌里的靈石不夠而被趕出去。
影魔不撒手,紅了眼眶,看著鍾離寂:「少主,屬下對您忠心耿耿。」
鍾離寂面無表情,忠心有什麼用,反正現在又派不上用場,掐死算了。
「屬下有要事稟報!」影魔斬釘截鐵的說。
鍾離寂放下踹人的腿:「說。」
影魔:「我餓……」
鍾離寂面無表情:「你想先說還是先死。」
影魔看混不到飯了,抹著眼淚說道:「少主,屬下這段時間一直在荒城流浪,這座城池很大,我也去過很多地方,在這期間,我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
由於荒城一開始只是散亂的建築拼湊而成,一些離群的建築,距離主街道很遠,比外面的荒漠還要荒涼。
在那裡,每一日都有數不清的人,油盡燈枯,虛弱而死,蒼老如樹皮一樣的皮膚包裹著那把瘦削的骨頭。影魔注意到,那些人最後全部都被吞噬了,無論是毛髮,還是衣物,皆成虛無,留在原地的,只有那枚閃爍著光澤的貝殼腰牌。
影魔已經完全不敢佩戴腰牌,也不敢動用靈力了,他白著臉說:「少主,這貝殼會吃人!」
鍾離寂把玩著腰間的那枚貝殼,他早就知曉這貝殼絕對不簡單,因為在看見這貝殼的第一眼,他就知曉,這是人骨製成,只是因為打磨得太好,讓人很難認出這是人骨。
就比如薛遙知,縱然她精通醫術,但她可不會閒著沒事去研究人骨頭,也不會去研究日日佩在腰上的貝殼,所以她至今都不知曉,這貝殼腰牌的門道。
鍾離寂知曉這是邪器,但在這荒城裡若想動用靈力,就必須通過這邪器,他暫時還沒有找到破解之法,除此之外,日日巡邏的士兵,也會抓捕未曾佩戴這邪器之人,這貝殼難以仿製,也不好摘下來。
用了這貝殼這麼多次,鍾離寂也隱約意識到體內的靈力在極速的流失著,而在裡面有所謂的靈石時,流失的速度又會沒有那麼快,只是終究是飲鴆止渴。
不過這也沒辦法,薛遙知要動用靈力,鍾離寂也只能讓她在貝殼裡有靈石的時候再動用。畢竟薛遙知不是他,沒有那麼多的靈力經得起揮霍。
鍾離寂有想過靈力耗盡會發生什麼,影魔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等到體內的靈力耗空,貝殼裡也不再蘊藏靈力的時候,將會被這邪器吞噬。
經脈里的靈力耗空,但人骨所含靈力與生俱來,最終化作了這小小的邪器。
影魔嘟嘟嚷嚷說了一大堆,見鍾離寂面不改色,他問:「您不會知道了吧?」
鍾離寂「嗯」了聲。
「屬下不想死哇——」所以影魔寧願挨餓也不敢再動用一星半點的靈力了。
鍾離寂想著,這荒城薛遙知的確待不得,還是得儘快找到離開的辦法。
這樣一來的話,他手下無信任之人可用,還是得勉為其難的讓影魔去幫他辦事,鍾離寂嘆了口氣,說:「走吧。」
影魔來了精神:「去吃飯?」
鍾離寂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他也吃個早飯去吧。
……
接下來的幾日時光風平浪靜,城主府那邊暫時沒有再差人來過,薛遙知也不著急,那藥方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效用,他們一定還會再來找她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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