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說了句「稍等」,便去披了衣裳,和溫小滿一起去看裴隱。
平躺在床上的男人,胸前裹著厚厚的紗布,有鮮血溢出,已經打濕了紗布,薛遙知上前解開紗布,察看傷口,傷口的撕裂程度很大,藥物已經有些不能止血了。
薛遙知對溫小滿說道:「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我重新給他包紮一下。」
「你可別讓他死了啊。」溫小滿不放心的叮囑道:「這個月還沒過完呢,死了我就拿不到靈石了。」
薛遙知點點頭,等溫小滿出去了之後,她的手落在裴隱的傷口上方,指尖有瑩綠色的靈力溢出,幫他止血治傷。
她可以調動的靈力不算多,還都得通過這枚貝殼腰牌來,裡面的餘額幾乎就是她能調動的所有靈力,差不多就要耗盡。
好在裴隱的傷口成功止血,他也幽幽轉醒,看見了正在幫他包紮傷口的薛遙知,他的情緒沒什麼起伏:「如何?」
「你做得很好,荒城城主已經中了我的毒。」薛遙知壓低了聲音,說道:「估計再過幾天,他就會讓我搬去城主府住。」
裴隱盯了她半晌,說道:「我幫你進入城主府,接下來也該你幫我了。」
「自然。」薛遙知頷首:「你說就是。」
「城主府里,藏著影城的城主。」裴隱慢慢的說道:「我要你找到他,並且將他帶到我的面前,或者將我帶到他面前。」
怎麼又是衝著影城城主來的?薛遙知問:「你找他做什麼?」
裴隱沉吟片刻,斬釘截鐵的說道:「魔界封印已破,前任少主鍾離寂必然會進入魔界,攪動魔界格局,影城城主手握重兵,不該躲藏在這裡,他該去成就一番事業。」
「你不會也是擁護前任少主吧?」
「當今魔君懦弱無能,另立新主,有何不可?」
薛遙知的表情有些複雜:「你說得對。」
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怎麼身邊的人都搶著當鍾離寂的下屬。
「接下來你若有什麼行動,及時通知我。」
「沒有了,你先好好養傷吧。」
薛遙知很快離開,溫小滿蹲在門口,見她出來了,立刻問起裴隱的情況。
「也不知是為什麼,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今天忽然傷勢就惡化了,他不會又跑去刺殺城主了吧。」溫小滿說著,頓了頓:「我瞧著最近城裡的排查又嚴密了起來,該不會是他刺殺成功了吧?」
「這就不知道了。」薛遙知又說:「我先還你一些靈石,腰牌里還剩了點。」
溫小滿擺擺手:「不急不急,薛寂已經差不多還了我一半了。」
「他還了?」薛遙知驚訝,她有些羞愧,沒想到鍾離寂欠債竟然真的會還,她怎麼能一如既往的低看他的道德呢。
鍾離寂的聲音忽然傳來:「對啊,你可別小看我,說了還我就一定還。」
溫小滿還是很怕鍾離寂,聽見他的聲音就先回了房間。
薛遙知乾咳一聲,轉移話題:「你怎麼還沒睡呀。」
「聽見聲音了。」鍾離寂瞥了眼緊閉的房門,有些不樂意的說:「你給裴隱包紮傷口是嗎,今天白天他回來,傷口還是我包紮的,怎麼晚上不叫我了。」
這幾天景曜和裴隱換藥都是鍾離寂親力親為,因為他不想讓薛遙知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她看他一個人就夠了。
雖然這給他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你包紮得挺好的,就是他傷口有些嚴重,我用靈力給他止血了。」
鍾離寂聽了,眉頭微皺:「腰牌里沒餘額的話,在荒城少動用靈力。」
「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鍾離寂沒說什麼,只是用自個兒的貝殼腰牌碰了碰她的貝殼腰牌,微光亮起,她的腰牌里立刻就多了一百靈石。
「你哪來那麼多靈石啊?」
鍾離寂玩笑道:「想我告訴你啊,生財之道怎麼能就這麼說了,我有什麼好處麼?」
「你攢多少靈石了?」薛遙知又好奇的問,如果鍾離寂真的開竅了的話,說不定攢夠一萬枚靈石離開會比她從城主府入手離開要快得多。
「秘密。」
「那我自己看。」薛遙知說著,帶著靈力的指尖往他的那枚貝殼腰牌上一點,一個碩大的零映入眼帘。
她呆住:「你的積蓄全給我了?」
「腰牌里多點餘額,你動用靈力會方便一些。」鍾離寂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然就你身體裡剩的那點靈力,都不夠你用來揮霍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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