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個還有點早吧。」薛遙知沒什麼興致的回答。
「不早了。」燕別序說著,又覺得奇怪:「按理說我們在一起,也快有兩年了,怎麼……」
薛遙知頭皮發麻,生怕他察覺到不對勁:「這不關我的事啊。」
「怪我。」燕別序安撫的摸了摸她烏黑的發,笑著說:「是我不夠努力。」
「不要在大街上說這些。」薛遙知強行終止這個話題。
燕別序看她臉都紅了,他不再逗她,兩人回了涯石街的小院。
又是幾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在薛遙知隱隱的期盼之下,轉眼間就到了他們婚禮前夕,明日是舊年裡的最後一天,過完明天,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晨起,有仙君殿的侍衛來尋燕別序,說是有要事稟報,見燕別序出去了,薛遙知心情極好的哼著輕快的小調,摸出枕下的小藥瓶,倒了幾顆藥丸出來,眼睛眨也不眨的吞了下去。
苦澀的藥味在嘴裡蔓延,薛遙知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她不受影響,將藥瓶收好,放入枕下,燕別序又走了進來。
薛遙知見他沉著臉,她歪頭,問他:「你怎麼啦,不開心嗎?」
「方才是藥局中的醫修讓侍衛來尋我。」燕別序看著她,慢慢的說道。
薛遙知心中一沉,她藏在被子裡的手緊握,面上卻還是鎮定的:「嗯。」
「知了不想問問,醫修想告訴我什麼嗎?」他坐在了她旁邊。
「如果是我可以知道的事,你可以說給我聽。」薛遙知笑著說。
燕別序看她笑,他也跟著笑了。
薛遙知見他神情沒那麼冷了,稍稍放心了些。他又俯身,湊近了她。
她還以為他是想親她,乖乖坐著沒有動。
他們呼吸交織。
燕別序卻半晌都沒了其他動作,他說:「我還以為,你身上有草藥的香氣,是正常的。但你的身上,與醫修按照你要的那些藥材製成的避子丸,味道一模一樣。」
「為什麼?」他問。
薛遙知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迎著燕別序的目光,卻半晌都沒有說話。很顯然,她在想,該如何繼續哄騙他。
意識到這一點,燕別序的神情更冷。
……
明日就是霽華仙君大婚的日子了。
冰城中的客棧幾乎是爆滿,都是從遠處趕來觀禮的宗門弟子長老,又或者是特地跑過來湊熱鬧的人。
冰城最大的客棧東籬客棧中。
一身黑衣的青年站在櫃檯前問:「還有空房嗎?」
東籬客棧住一夜價格不菲,因而還有幾間客房,店小二笑著說:「客官,有的,天字號房,一百兩銀子一晚。」
「不要天字號。」鍾離寂說。
店小二:「我們店只有天字號客房,都是頂好的雪景房。」
鍾離寂:「……」
「為什麼這麼貴?」鍾離寂冷著臉說:「我剛問過那邊的客棧了,他們只要五十兩銀子一晚,只是沒空房了。」
有一陣笑聲從他身後傳來:「鍾公子,多年未年,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過。」
過去未來,都是一貧如洗。
鍾離寂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熟人,他我行我素,哪來的熟人?誰會這麼叫他?
他回頭望去,見眼前的青年身著白衣錦袍,玉帶叮噹環佩,一看便知貴氣。眼角下的鮮紅淚痣,映照著他身後洋洋灑灑落下的大雪,熠熠生輝。
——容朝!
鍾離寂皺眉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善:「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觀禮。」容朝想了想,說。
鍾離寂輕嗤了一聲。
容朝盯著他,眼神探究:「鍾公子此行,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來,犯/賤。」鍾離寂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說著他就笑了,笑容看起來,有幾分悽慘。
薛遙知話都說到那種地步了,他卻仍放不下她,他不信燕別序會對薛遙知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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