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眨了眨眼,笑著問他:「有你在,我能出什麼事呢?」
「你還在這裡就好。」燕別序笑著說。
薛遙知又說:「你是不是之後都沒有別的事情啦?」
「嗯。」燕別序頷首,他伸手,抱住她,和她貼在一起,他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他溫和的說:「我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了,知了,你想去哪裡玩呢?寒川州境內,哪裡都可以。」
薛遙知支起身子,主動的親了親他的唇角,她的眼神柔軟,聲音如同天籟:「我哪裡都不想去,既然你不忙了,那我們成婚——完成去年我們未完成的那場婚禮吧。」
他們一開始的婚期本是定在去年年底的最後一天,卻因為燕別序意外刺傷了她,婚禮便就這樣耽擱了。後來又定在今年四月份薛遙知生辰的時候,卻因為逢魔谷中動亂,燕別序也無法面對她,婚禮再次不了了之。
這一直都是燕別序心中的遺憾,他想和薛遙知成婚,在盛大的儀式下,結下同心契,讓天地日月見證,他們永不分離。
此次將薛遙知帶回來,他自然還是要補上這儀式的,只是前段時間的確無暇顧及,卻沒想到他忙完了來找薛遙知,她竟然會主動與他提起這件事。
燕別序有些驚喜,但他敏銳的察覺到從逢魔谷回來到現在,薛遙知一共提及了兩次成婚,她分明討厭死他了,為什麼要這麼頻繁的提及婚事?她是想趁機做什麼嗎?
「知了當真如此心急想嫁我嗎?」他掌心撫上她白皙的臉,這段時間她氣色好了許多。他直截了當的問:「你在謀劃什麼嗎?」
「我只是覺得很遺憾,如果去年我們順利成婚了,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薛遙知歪頭,貼著他撫摸她臉龐的掌心,她說:「我們該從走散的地方,重新開始。」
燕別序愣了好半晌,都沒能回應。
薛遙知問:「你不想娶我嗎?是還在怪我嗎?」
「我只是很驚喜。」燕別序這才說道,他緊緊的抱住了她:「知了,我們成婚。」
「好。」
薛遙知在他的懷中,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聽見她應他的聲音,溫柔帶笑,就好像從前一樣。
極大的不真實感籠罩著燕別序,他撫摸著她烏黑的長髮,想親吻她。
薛遙知輕巧的避開他,她說:「我還要修煉,你不要擾亂我。」
她盤著腿,一副又要入定的模樣。
「你倒是越來越勤勉了。」他撲了個空,看著她,笑道。
「我的夫君是當世至強,若我實力低微,別人會說我配不上你的。」
燕別序不以為意,他指尖摩挲著她的手背,冰冷的指腹,帶著滾燙的暗示,他說:「既然如此上進,分明有更好的修煉方式,你怎麼不用呢?知了,我們來做快樂的事吧……就像之前一樣,你的修為不是增長得很快嗎?」
薛遙知:「……」
如果反抗不了,那麼欣然接受,會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和他在一起的確很快樂,修為也增長得很快,但是她沒製得多少避孕的藥物,會有風險。
她嚴詞拒絕:「你不要誘惑我,我要認真修煉,不走歪門邪道。」
「這是很正常的修煉方式。」燕別序眨了眨眼,他撫在她手背的指尖上滑,拽住她的胳膊,往他身邊帶:「我找來了幾本合歡宗的修煉秘訣,可以更快幫你增長修為,你不想試試嗎?」
見薛遙知不為所動,他似乎是覺得有些委屈:「方才還在說要嫁給我的女子,為何不願與我做這快樂事?」
薛遙知盤算了一下還剩下的藥丸,遲疑著說:「那試試吧……」
話音未落,他便朝著她壓下。
殷勤又熱切。
薛遙知抱著他的脖頸,她臉上汗涔涔的,紅潤又美麗。她的眼神逐漸迷離,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褪去所有情緒,眼中只剩下了他。
燕別序一直不相信她會安心待在他的身邊,她的每一句溫聲軟語,都不過是屈服於他的修為之下,她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再艱難的環境,她也會努力過得很好。
他不相信她的乖巧,也不相信她表露的愛意,一切都如空中樓閣,而只有他們呼吸交織、水乳交融時,他看見她迷離的眼,心底那種不真實感,才會稍稍褪去。
所以他逐漸貪戀這種感覺,索取無度。
……
他們的婚期仍然是定在了年底的最後一日,婚禮去年已經籌備過一次,那些婚禮上需要用到的都可以直接用,便不用再花多少心思了。薛遙知去年稍微接觸過一些,煩不勝煩,好在今年一切都是現成的,她也樂得輕鬆。
只是燕別序希望一切都是嶄新的,他曾說他會和薛遙知一起,親手籌備這場婚禮,便真的拉著薛遙知一起,從請柬上該用怎樣的印花到婚房該如何布置,從婚服她是喜歡白色還是紅色到發冠或蓋頭的花樣,他全部都要問過薛遙知的意見。
薛遙知快被煩死了,勉強應付著,不過好處也有,或許是因為燕別序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所以她自由了一些,總不至於每天再困在星辰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