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寂打量著四周,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當是——」
冰冷的女聲截斷了鍾離寂的聲音:「這裡當是你等魔種永遠無法踏足之地!」
鍾離寂神情未變,他在看見周遭環境以及阿黎的穿著後,便推測出來,這些女人都是一夥的。既是對他抱有敵意,他對敵人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薛遙知立刻擋在了鍾離寂的面前,她對著為首的白衣女子說道:「姑娘,我們誤入此地,實屬意外,若有叨擾之處,我們立刻離開,這方天地不該□□戈染指。」
「你空有一身至純至善的靈力,助你闖過了能誅殺一切至惡至暗的坤澤陣,你卻偏偏要與魔種為伍,更是讓這魔種染指了我藥王谷!」女子冷眼看著薛遙知,難掩失望。
這話說得難聽,但這便是世人對魔種的態度,鍾離寂已經習以為常,他的面色絲毫未變,薛遙知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我們並非有意闖入,閣下為何口出惡言?」薛遙知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不知你是受魔種蒙蔽還是自甘墮落,但既有魔種膽敢踏足藥王谷,便絕無可能活著離開!」
阿黎忍不住說道:「大師姐……他們不是壞人,知了和我們一樣,也是一名醫者,她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大師姐並未理會阿黎,身旁的師妹將阿黎拉到身後,然後握著匕首,同大師姐一起,朝著薛遙知與鍾離寂刺去。
鍾離寂將薛遙知推到一邊,左手成爪,迎上了她們手中的匕首。她們自然不會是鍾離寂的對手,鍾離寂知曉她們會用毒,格外防備,她們很快便落了下風。
鍾離寂尖銳的長爪,勾向那大師姐脆弱的脖頸,眼見著就要血濺當場,卻是薛遙知提起剛恢復了沒有多少的靈力,擋在了她的面前。
鍾離寂見薛遙知衝出來,他瞳孔劇縮,頃刻間卸了勢,薛遙知凝出的盾裂了一條縫,而鍾離寂被靈力反噬,內息不穩,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將蒼白的唇染得殷紅。
薛遙知愣了一下,鍾離寂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他拽過薛遙知,緊張的打量著她:「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薛遙知低聲說道。
大師姐跌坐在地,眼神複雜的看著鍾離寂與薛遙知,身旁的師妹還想再攻擊,她抿了抿唇,開口:「如蘅,阿落,住手!」
陸如蘅和溫落聞言,立刻收手。
阿黎慌忙將大師姐從地上扶起來,她小聲說道:「大師姐,知了幫了我們,我們能不能不要再打架了呀……」
大師姐看向薛遙知。
薛遙知又一次擋在了鍾離寂的面前,她動用了所剩無幾的靈力,臉色同樣蒼白,她說:「我們這就離開,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藥王谷沒有出口和入口。」大師姐開口說道:「你能帶著他闖過坤澤陣來到藥王谷,已是意外,而坤澤陣,只進不出。」
薛遙知驚愕:「你的意思是我們就要一直待在這裡無法離開了嗎?」
「你們可以留下。」大師姐看著薛遙知蒼白的臉,做出讓步:「前提是,看好你身後的魔種,否則我會啟動谷內陣法,與他玉石俱焚。」
薛遙知見離開不了,大師姐又如此說,她立刻說道:「他不傷人的。」
說著,還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鐘離寂。
鍾離寂一把擦掉嘴上的鮮血,惡狠狠的說:「嗯,我不傷人的。」
這時已經很晚了。
大師姐孟縛雪將恰巧多出來的那間竹屋,分給了薛遙知與鍾離寂。她看得分明,那魔種作惡,而他身旁的姑娘卻行善,能夠看住鍾離寂的,也只有薛遙知。
見他們進屋,孟縛雪忍不住嘆了口氣。
溫落在外人面前冷著臉,在自家師姐師妹面前卻溫和不少:「大師姐為何嘆氣?是在想那位姑娘和那魔種嗎?」
孟縛雪頷首。
陸如蘅冷冷的說道:「可惜了那至純至善的靈力了。」
「是啊,你說她圖什麼呢?」溫落也很是不解。
阿黎眨巴著眼,笑著說道:「圖他好看呀,方才那位公子換了衣裳走出來,知了都看呆了呢,我也覺得他好看。」
溫落挑眉:「莫非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不要對他人的關係妄加揣測。」孟縛雪制止了師妹們的猜測,她說:「夜深了,都回去休息吧。」
「大師姐大師姐,我還有一個問題。」阿黎舉手,她的眼神天真又無辜:「魔,是什麼呢?你們為什麼這麼排斥魔?」
從未出過藥王谷的阿黎,未曾見過挑起爭端的魔種的醜惡面貌。
陸如蘅說:「魔為惡。」
「可是那位公子,好像也沒有做壞事呀。」阿黎不解的說:「我沒有看到他做壞事,可是你們卻先攻擊他。二師姐,這樣是正確的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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