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疲憊的「嗯」了一聲。
燕別序便也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中。
似乎一切都隨著燕別序誤傷了薛遙知,而改變了。
許久之後,薛遙知又睡著了。
養傷的日子更是乏味可陳,薛遙知傷得嚴重,足足在榻上躺了兩個多月,才終於能下地走。她每日都被天靈地寶的養著,想來再過個一個月,便能夠痊癒了。
燕別序近些時日來忙碌了許多,也沉默了許多,似乎是寒川州境內出了什麼事,不過他仍會每日都會過來陪陪薛遙知,哪怕是一句話都不說。
他彆扭著不肯說話,薛遙知因為受傷越發疲憊,也沒有精力多說什麼,他們便時常相顧無言。
這日。
薛遙知見今日難得出了太陽,便想著出去逛逛。明玉連續兩次保護薛遙知不利,燕別序知曉薛遙知和明玉關係好,便也沒有將明玉調走,而是對她耳提面命的一番,明玉至今戰戰兢兢。
仙君殿內的侍從們見著薛遙知,均不約而同的躬身行禮,道一聲「主上」,若再有熟悉的侍從,還會擔憂薛遙知的身體。
薛遙知笑著說她沒事,眼見著她們就快要走到前殿,明玉忽然拉住了薛遙知,低聲說道:「知了,君上現在應該是在居安殿裡和仙門世家議事,你若是要找君上,還是且等等吧。」
這邊的雪絨花開得極好,薛遙知是特地跑過來看花的,她淡淡的說道:「我不找他。」
「那我們也回去吧……」明玉小聲嘟嚷道。
薛遙知警覺:「該不會又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吧?」
明玉正要說話,便見居安殿裡的會議似是結束了,許多來自仙門世家的修士零零散散的走了出來。
明玉想拉著薛遙知離開,薛遙知不動,而是就著明玉拉她的手,把明玉拽到了一邊的雪松樹後躲著。
粗壯的雪松樹完美的遮掩了兩人的身形,路過的修士交談聲音清晰的傳進她耳畔,她漫不經心的聽著,直到他們說——
「近些時日來逢魔谷里,越發亂了。流落大陸的魔種,都聚集在了逢魔谷中,想要破開封印,重返魔界。」
薛遙知聽得一愣,她已經許久沒有再聽到過關於「魔」的字眼了。
「想不到大陸上竟還有那樣一批數量龐大的魔種,一想到那些卑賤魔種與我等生活在同一個大陸,我便覺得不寒而慄,魔種好戰,他們帶來的,只有戰爭與死亡。」
「是啊,倘若魔界的封印當真破開,只怕又是一場黃昏之戰啊!」
那些修士們說著就已遠去,薛遙知沒有心情再聽下去,正要離開的時候,卻又意外的聽見了另一件事——
「前段時日本該是君上與主上的婚期,但聽聞主上重傷,婚期推遲,不久後又是逢魔谷中群魔作亂,可為何君上偏要在四月與主上完婚呢?」
薛遙知也是前段時日才想起來,她和燕別序的婚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過去了,後面燕別序也沒再和她提起過這件事,她也沒有多問什麼。
可是這才過去了多久,怎麼又變成了她和燕別序要在四月完婚了?
薛遙知看向明玉,明玉心虛的低頭,小聲說:「君上不讓我跟你說,他說他要親口告訴你。」
這還差不多。
薛遙知聽著,也沒再多說什麼。
然而卻忽然有修士極為刻薄的說道:「恐怕是君上知曉和魔種必要一戰,所以想要在這之前與主上成婚,再以殺證道吧?還記得空明仙君嗎?當初他就是在婚禮之上,以殺證道,飛升成仙的!」
「我卻瞧著不像,君上對主上的在意,有目共睹。」
「倘若當真在意……那位弱不禁風的主上又怎麼會被刺傷,臥床數月?」
「我倒是聽聞,主上是被誅雪劍所傷,所以才會那麼嚴重。」
一開始的刻薄修士「嘖」了一聲:「那不就得了麼,有一就有二……」
他們的聲音逐漸遠去。
薛遙知已經沒了再聽的興致,她和明玉回到了星辰殿中,明玉惴惴不安的說:「知了,你別聽他們瞎說,我告訴君上去,他們是不想活了。」
「不用。」薛遙知輕聲說道:「我不會被影響的。」
說話時,心口處尚未痊癒的傷口,似乎傳來了陣陣寒意與鈍痛。
當夜,燕別序放下了公務,來找薛遙知,薛遙知正盤腿坐在榻上修煉。她修煉的速度依舊緩慢,但已經沒有從前那麼心浮氣躁了。
燕別序坐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便睜開了眼睛,微微笑道:「燕別序,你來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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