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別序說:「向前走。」
「要不向義城走,我想買兩身衣裳,你有銀子嗎?可以給我買漂亮的裙子穿嗎?」
燕別序:「……我有,可以。」
燕別序也的確打算要去義城一趟。
薛遙知笑開:「那太好啦,我們走吧。」
燕別序頷首,與她往義城的方向走去。
執劍山距離義城並不算遠,走過一條官道,便能看見義城城門。官道之上,人來人往,偶有路過的人注意到燕別序,目露驚駭之色。
薛遙知忽然想起了昨晚她忘記告訴燕別序的事,燕別序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他往旁邊*退去,對薛遙知說:「不要再跟著我。」
薛遙知剛想再說什麼,就有路過的散修指著燕別序,驚恐的說:「是……是劍意山莊的燕別序!仙門發出布告,他已經入魔了!」
魔種雖然與他們同樣生活在滄泫大陸上,卻是聲名狼藉,人人避之不及,此言一出,燕別序周圍立刻空了出來,甚至有修士要對著燕別序出手。
燕別序握緊了手中的劍,在他們衝上前來時,消失在飛身離開。
薛遙知早已見勢不妙,遠離了這是非之地。她知曉燕別序是不想拖累她,所以才獨自離開,可是他就不能帶上她一起嗎?
義城已經近在咫尺。
薛遙知無處可去,只能先行進城。甫一入城,她便看見了貼在城門口通緝欄上的告示,這是一張仙門眾人聯合起來發出的一張布告,稱劍意山莊少主燕別序已經入魔,人人得而誅之。
周圍不明真相的百姓還在議論紛紛:「劍意山莊?就是被魔種滅門的劍意山莊?」
「劍意山莊為魔種傾覆,倖存下來的少主竟已入魔!著實是劍意山莊的奇恥大辱!」
「是啊,可憐了燕莊主一世英名!」
薛遙知有些不忿,但她也沒有不冷靜的衝上去和他們理論,只是沉默著轉身離去。
只是她在義城人生地不熟,又身無分文,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去打工賺錢,可惡的是,她還是得繼續找燕別序,找到了他才有離開的希望。
薛遙知苦思冥想許久,決定去一趟悅來客棧,找有過一面之緣的霍疏幫忙。雖然她知曉霍疏最後背叛了燕別序,但在這之前,燕別序很是信任霍疏,就意味著此時的霍疏,是可信的。
她打聽了悅來客棧的位置,不曾停歇的趕過去。
與此同時。
燕別序在易容之後,進入了義城。他看見了城門口的告示,也聽見了百姓們對他的謾罵,他迷茫了一瞬,沒能反應過來,為何不過一夕之間,他便背負了這諸多罵名。可他分明只是殺了,想殺他的人,僅此而已。
半晌,燕別序還是決定按計劃行事。
這義城裡最煊赫的家族白家,這任家主是他父親的門生,深受他父親的信任,燕別序也是白家主看著長大的,對他來說,白家主是他可親可敬的長輩。
另外,燕別序想,或許白家主能知曉,侵入劍意山莊的魔種是何來頭,有何目的;況且他傷勢未愈,又有多方勢力覬覦他手中劍意山莊的傳承,想要他的命,他需要白家主的幫助,暫時給他一個棲身之地。
入夜時分。
燕別序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白家。
彼時,白家主正在書房中處理從玄極宗來的公文,便見書房裡,忽然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
白家主的手一抖,手裡的公文便掉在了地上,他來不及撿起來,只順勢踢到了書桌下,他看著燕別序,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燕少主。」
燕別序頷首:「白伯父,叨擾了。我此次前來,是為……」
「我都知曉了。」白家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上前,安撫的拍了拍燕別序的肩膀,沉聲說道:「劍意山莊遭此大難,你本該是受害者,卻為仙門誤會入魔,當真是苦了你了。」
燕別序略有動容,他低聲說:「我只想找出我劍意山莊滅門的真相,白伯父,你可知那些魔種,究竟是什麼來頭?」
「魔種作惡從來不需理由。」白家主一句話掠過燕別序的問話,他關切的說:「你既信任我,來了我白某人處,我自然要替你父母好生照顧你,別序,你便在我白家住下來吧。」
「多謝白伯父。」燕別序說著,微微頓住,又道:「我還有一個朋友,或許也來了義城,她興許也無處可去,我想先找到她。」
「今日天色已晚,你回去畫一幅你那朋友的畫像,明日給我,我來替你尋。」白家主安撫道:「放心吧。」
「多謝。」
白家主親自帶著燕別序去了一座幽僻呢小院,叮囑燕別序早些休息後,他便匆忙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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