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還沒和他說幾句就問容朝,還好容朝扮相太噁心了沒被抓進來,鍾離寂暗自腹誹,面上分毫不顯,溫和的說道:「他推測出你是被黑風寨的人抓走了,我們立刻趕來了翠微山,因為有陣法,我們無法強闖,便只能想辦法讓土匪將我們也抓進來。」
「容朝也被抓了嗎?」
「那倒沒有。」鍾離寂淡淡的說道:「可能是因為土匪來的時候他太害怕了,所以跑了,你也不要與他過多計較,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薛遙知點頭,確定容朝平安就好,她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別被他們發現你跑出來了。」
怎麼一問完容朝就讓他離開?鍾離寂有些不爽,他剛要說話,薛遙知的房門就被敲響。
「寶兒!寶兒!你睡了嗎?我是你哥哥梁右!」梁右在門外重重的瞧著她的門,眼看著就要進來。
薛遙知跟鍾離寂說了一聲「趕緊走」之後衝過去開門,她堵在門口,不讓梁右進去:「你找我有事嗎?」
梁右被堵在門外,他也沒想進去,只紅著眼眶看著薛遙知,他手裡抱著一個小酒罈子,滿臉通紅。
「寶兒,我剛才一直在給你布置婚房。」梁右吸了吸鼻子,看起來快要哭了:「我沒想到我給我們布置的婚房,最後竟然是你和一個小白臉住進去!」
薛遙知:「……你喝醉了。」
「不!我很清醒!」梁右大聲說道,他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接著說道:「寶兒,為什麼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明明後日要成婚的應該是我們,可是我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你有病吧,搞得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一樣,我昨天才被你綁到山寨來的好嗎?」薛遙知無語死了。
「是!我們是才認識了一天一夜!」梁右崩潰了,他哭著說道:「可是真正的愛情是不能用時間來衡量的,雖然才認識你一天,但在我心中我們已經認識了一輩子,我不甘心你變成我的妹妹,要不我們私奔吧?」
薛遙知聽了立刻往外走。
梁右心中一喜:「你心裡果然有我。」
「我去找姐姐,告訴姐姐哥哥要帶我私奔。」薛遙知面無表情的說道。
梁右神情一僵。
薛遙知不耐煩的說:「再來煩我,我就真的要去告狀了。」
「告狀精!」梁右罵道,然後神情一斂,討好的說道:「對不起妹妹我錯了,我以後肯定不說這種話了,我只是太傷心了,你理解一下我剛戀愛就失戀的心情可以嗎?」
「不知道我們姐姐理不理解。」
「哎呀這種小事就不用和姐姐說了。梁右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呵欠說道:「喝酒喝上頭了,都說糊塗話了,我回去睡覺了,妹妹早點休息。」
薛遙知淡聲開口:「且慢。」
「幹嘛。」梁右警惕。
「你喝的什麼酒,讓我嘗嘗,怎麼一點酒味都沒有。」薛遙知好奇的說。
梁右抱著酒罈子:「不行,女人怎麼能喝酒。」
薛遙知張口:「姐——」
「你房間裡怎麼有男人!」梁右忽然大叫一聲,瞪著房間裡那一角黑色衣袍。
鍾離寂怎麼還沒走?
梁右扒開薛遙知衝進去,瞪大了眼:「你怎麼跑出來了?!姐!姐!那個小白臉越獄了!」
這梁右的力氣大得驚人,薛遙知被他扒拉了一下差點撞門上,被鍾離寂眼明手快的扶住了。
鍾離寂倒也不怕他,只淡淡的說道:「下次要是讓我抓到你再來糾纏她,別怪我不客氣。」
「你算老幾啊?」梁右大喊:「姐姐姐姐姐你快來啊!」
梁左在睡夢中被吵醒,提著刀走出來,薛遙知有些緊張,想讓鍾離寂趕緊跑,倒不是她擔心鍾離寂的安危,她是擔心鍾離寂一怒之下對梁左動手。
鍾離寂巋然不動,梁左罵道:「吵嚷什麼呢臭小子!」
「這個小白臉跑出來了啊!」
「我放的。」梁左不耐煩的說:「人同意了入贅我們黑風寨,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我還綁著他幹嘛?」
梁右:「啊?」
梁左看著梁右,忽然眯了眯眼,上前揪住梁右的耳朵,怒道:「你是不是又給我偷喝酒了?說了多少次你這破酒量不準喝酒!你看我不教訓你。」
「不是的姐,這是水,這酒罈子裡是水!」梁右被拽著耳朵走,一邊走一邊辯解道。
「那你臉這麼紅?」
「冷啊,天太冷了,被凍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