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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不提我失憶時的事,那昨晚呢?昨晚我們那般親密,在你眼裡也是荒唐事嗎?」燕別序平穩的情緒因為薛遙知無情的話搖搖欲墜,他一把抓住了薛遙知的手,追問她。

「難道不是嗎?這對你來說難道不荒唐嗎?」薛遙知重重的甩開他的手,她一字一句的說:「此刻我是與魔種勾結居心叵測的女人,你一面說著要將我帶到寒川州嚴加審問,一面又在我給你包紮傷口時對我行此冒犯之事,你不覺得可笑嗎?我是什麼?是一個可以隨意對待的女人?是你這高高在上的霽華仙君發泄獸/欲的工具?」

昨晚的確是燕別序理虧,但是……薛遙知以這樣決絕的話語和他劃清界限,他終是不甘,沉聲說道:「我與你同住一個屋檐下數月時間,我照顧你,擁抱你,親吻你,我們已經是最親密的關係,無論我是否失憶,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該我擔的責任,我不會以失憶之名去推脫,我會對你負責,你還是我的未婚妻,這一點不會改變!」

「我不會要一個不尊重我的男人。」薛遙知沒什麼情緒的扯了扯唇角,她說:「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止步於此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燕別序眸中黑氣縈繞,他氣息不穩:「你是要與我恩斷義絕了?就因為我恢復記憶了?」

薛遙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燕別序冷聲開口,他的話語很是尖銳,全然不似往常的他:「可是薛遙知,做錯了事的分明是你,是你害我失憶,是你騙我,是你朝秦暮楚,我都尚未說與你了斷,你憑什麼要反過來與我斷絕?」

「在你心裡我是這樣不堪的人,那你又在執著什麼?」薛遙知反問。

燕別序霎時啞然。

薛遙知轉身上山:「給彼此留一點體面吧,如果你不想鬧得太難看,就別再逼我了。」

燕別序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他眼中的黑氣更甚,薛遙知的背影卻清晰的倒映在他的眼中,幾乎要在她不知曉的時候,將她拽進深淵。

那少年心魔的情緒波動比燕別序更大,他不可置信的說:「知了要與我分手……她怎麼能與我分手……我們明明在一起度過了那樣美好的一段時光,現在她不要我了。」

「不可以,她不可以不要我。她不要我了,我就沒有存在的理由了。」

心魔的聲音早已不復最初出現時的那般溫和了,他扭曲著聲音,不斷的催促燕別序:「抓住她,占有她,繼續昨天晚上沒有完成的事,將她藏起來,讓她只看得見我,這樣知了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燕別序呼吸粗重,他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劍,大聲的說:「閉嘴!」

前面的薛遙知被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就見燕別序雙眸赤紅的盯著她,這些男主怎麼動不動就紅眼了?

薛遙知莫名的覺得有點不安,怕他再發瘋,連忙一溜煙的跑了。

燕別序想追,卻又不敢去追,他怕他真的會在心魔的驅使之下,犯下不可饒恕的錯事。

他就地坐下,盤膝入定。

再睜眼時,已是傍晚時分。

燕別序長吁一口氣,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新生出來的心魔,出現的頻率實在是太高,每當他看見薛遙知,這心魔幾乎都會出現。

他真的要在這種情況下,強行將薛遙知帶在身邊嗎?

燕別序想著,又不由自主的釋放神識,鎖定薛遙知的位置,發現她已經回了那小破屋後,他飛快折返。

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燕別序敏銳的在屋子裡感知到了不屬於薛遙知的氣息,他推門的手微微頓住。

燕別序透過門縫往裡看去,便見薛遙知正在給容朝包紮,他昨天被周長老刺穿了肩膀,未曾好好處理過的傷口顯得格外猙獰,薛遙知心無旁騖的給他包紮著傷口,他則是偏過頭看著薛遙知,始終都沒有挪開目光。

被暫時壓制住的心魔沒有再冒出來,燕別序自覺他已經足夠冷靜,可看容朝凝視著薛遙知的眼神,他又覺得,容朝是真的心思不純。

燕別序強行壓下自心中騰升而出的酸澀情緒,推門而入,便見薛遙知與容朝同時朝著他看了過來。

燕別序禮貌頷首:「容少爺。」

「燕公子。」容朝隨意的打招呼。

燕別序走到薛遙知旁邊,開口:「男女有別,還是我來幫容少爺包紮吧。」

「怎麼好勞煩燕公子,我可是聽薛蟲蟲說了,您是寒川州的仙君,給我包紮大材小用了。」容朝瞥了燕別序一眼,婉拒道。

「我更是知了未來的夫君,你該喚我一聲姐夫,所以不必見外。」燕別序冷靜的宣示主權。

容朝反問:「你們成婚了?」

「我與知了的關係,有目共睹。況且明年我們便會成婚。」燕別序淡淡的說:「屆時容少爺可前來參加我與你阿姐的婚禮。」

「既是尚未完婚,燕公子還是別說這等空話了。」

薛遙知把容朝的衣服拉上去,平淡開口:「包紮好了,你別耍嘴皮子了,我馬上走了,你也離開吧。」

「行吧。」容朝聳聳肩,然後禮貌的和燕別序說:「那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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