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只瞪著他,不吭聲。
「……哪怕是騙我呢?」他似乎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薛遙知怕極,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她聽不清鍾離寂又說了句什麼,便已經失去了意識,身子軟軟滑落。
鍾離寂愣了一瞬,被嫉妒與憤怒沖昏的頭腦終於徹底清醒,他慌張的蹲下身去察看她的情況:「薛遙知!」
她毫無回應,呼吸微弱。
鍾離寂緊緊的抱住她冰涼的軀體,不要命了一樣從枯竭的丹田中擠出靈力渡到她的身上,卻如石沉大海。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死……」他的情緒終於崩潰,滾燙的淚珠沒入少女脖頸間。
薛遙知已經感知不到了。
極度的疲憊讓她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可也睡得很是不安穩,她不斷的夢見鍾離寂掐著她的脖頸,說要殺了她。
薛遙知還發散思維的想到了當初剛開始攻略鍾離寂的時候和系統聊天,他們都非常擔心把鍾離寂治好了他翻臉把她掐死……沒想到一語成箴。真後悔當初沒聽系統的肺腑之言,把他搞成半身不遂啊。
似乎有人的指尖輕柔的落在了她的脖頸之上,可是鍾離寂不是正在掐她嗎?他是在用兩隻手掐她嗎?
恐懼猶如實質纏繞著她,讓她幾乎窒息,眼角也不禁泛出了淚花,她想說話,想睜開眼,卻怎麼也辦不到。
她是要死了嗎?
意識恍惚中,有人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溫和的喊她:「知了。」
「不要怕,沒事了。」
薛遙知驚坐起,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對上燕別序關切的眸子。
薛遙知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她緊緊的攥住燕別序的手,尋求著安全感:「鍾離寂呢?他想掐死我!」
燕別序溫和耐心的回答她:「我找到你時,並不見他。」
薛遙知下意識的去摸她的脖子:「可能是以為我死了,他就跑了……」
「知了,有我在,你不會死的。」燕別序打斷她的話,他接著道:「不要多想了,你需要休息。」
「我睡了很久了嗎?」薛遙知問他。
「兩天一夜了。」他回答道,然後拿起一旁的杯子,遞到薛遙知唇邊:「先喝點水。」
薛遙知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喉嚨里的痛感減去不少。她*見他臉上已經顯出疲態,他長途跋涉回到蜜山,便遇上了這等事,想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她忍不住說:「那你快去休息。」
「陪著你,便是在休息。」燕別序輕聲說:「再睡一會兒吧,睡到天亮,我陪你一起用早膳。」
薛遙知是還很困很累,她重新躺了下來,燕別序半蹲在她的旁邊,幫她掖好被角。她卻不肯閉上眼,低聲說:「我一直在做噩夢,我很害怕。」
「我一直都在這裡。」燕別序伸手,用指腹蹭掉她眼角的淚花,他低低的說:「從前從不見你哭泣,這幾日卻是哭了許多次。知了,抱歉,我不該離開那麼長時間的。」
其實本不需要這麼長時間,但當初在臨出發前對上鍾離寂的時候,為了把鍾離寂趕得遠遠的,動用了原本打算定位到雲水州的傳送陣,將鍾離寂送到了寒川州去。
這傳送陣的繪製很是繁瑣,他短時間內無法再去畫一個傳送陣出來,便只能是在去的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
薛遙知問他:「去雲水州,一切都順利嗎?」
「嗯。」他掠去其中波折,笑道:「好了,快睡吧。」
「你可以抱抱我嗎?」薛遙知問:「我怕我還會做噩夢。」
燕別序坐到她的旁邊,隔著被子將她摟進懷裡,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對待珍寶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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