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你看,他和背叛了灼華前輩的那個劍修,有什麼區別?」鍾離寂似乎等的就是燕別序的這句話,他看向薛遙知,一字一句的問她。
薛遙知一怔,她看著燕別序手中的劍,手腳發冷。
燕別序感受到掌心冰冷的溫度,他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薛遙知,薛遙知將手從他的掌心抽離。
鍾離寂眼中泛起一絲喜色,他朝著薛遙知伸出手:「我和他不一樣,你到我身邊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看,今天我們不是一起破了殺陣嗎?」
薛遙知沒理會鍾離寂,她往後退了兩步,定定的看著燕別序,她似乎是想要他證明什麼一般。
燕別序嘆了一聲,對她說:「知了,他在挑撥離間。」
「我知道。」薛遙知執拗的看著他,她迫切的想讓燕別序證明,他和這些修士,是不一樣的人。她說:「你不能殺他,至少今天不能。」
燕別序沒再多看鐘離寂一眼,他大步走到薛遙知的身邊,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薛遙知回握住他。
鍾離寂的臉色倏的沉了下來,無論他曾經與薛遙知是並肩作戰,還是方才卑微討好,她為什麼全都不領情。
他就這樣不堪嗎?
正在這時,周長老忽然抬手,以靈力聚成的繩索將鍾離寂五花大綁,兩個弟子衝上來,控制住了他。
周長老上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魔界已被封印,這魔種卻潛逃而出,流落我沐青州地界,闔該由我陽雪宗控制,閣下不必憂心,我陽雪宗定會查出這魔種究竟有何目的。」
薛遙知看著面色灰白的鐘離寂,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燕別序掃了一眼周圍尚且虎視眈眈的修士們,他大約也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薛遙知心善,又在蜜山待了八年,她想守護她的家,這很正常,況且那些妖物,的確也罪不至死。
燕別序會幫薛遙知一起守護他們*的家的,他看向周長老,聲線清冷:「還請貴宗帶著弟子儘快離開,蜜山安寧,不容打破。」
「閣下說笑,你只見這遍地的妖物可憐,心生惻隱之心,卻看不見地上宗門弟子屍身,又何嘗不可憐?」周長老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並不打算就此罷休:「我陽雪宗放任這蜜山妖物占據蜜山百年,已是仁至義盡,還望閣下理解,否則我等也只能無禮了。」
隨著周長老的聲音落地,周圍的弟子立刻將劍對準了燕別序。
燕別序將薛遙知輕輕往後推,對她說:「稍等。」
薛遙知頷首。
周圍的弟子對視一眼,方才他們就被這人一劍震開,明擺著他們所有人都不是對手啊!這時誰還敢上?
周長老敢,他修煉多年,自然不會懼怕這毛頭小子。他舉著手中的劍,朝著燕別序刺去。
有他帶頭,周圍的弟子也一窩蜂的沖了上去,圍剿燕別序。
燕別序遊刃有餘,誅雪劍未曾出鞘,卻也所向披靡。
周長老受了燕別序一掌,眼神更是狠戾,他捏著手裡的劍,趁燕別序側身之際,再度朝著他刺去!
遠處,失魂落魄走了一夜才走到這裡的寒時一眼便看見了燕別序,青年手裡純白的長劍閃耀著冰雪的光華,清晨的朝陽似乎也穿不透那冰冷的劍矢。
寒時驚愕的睜大眼,立刻就精神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結界的靈力會讓他覺得熟悉了!
寒時衝上前去,大喝一聲:「住手!爾等豈敢對君上不敬!」
話音未落,周長老已經被燕別序削去了持劍的右臂,他倒在地上,哀聲慘叫,雙眼像是毒蛇一樣落在燕別序身上。
原本躺在地上休整的玄極宗弟子看見他們的大師兄終於來了,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跟著寒時一併衝到了燕別序的面前。
被包圍住的陽雪宗弟子也立刻不敢動了,君上?寒川州的君上?霽華仙君?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百年前燕別序在黃昏之戰一戰成名後,天下修士幾乎沒有人不知曉霽華仙君的,年少成名的他,幾乎成了所有修士的標杆。
周長老的哀嚎聲漸止,他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毒蛇一樣的眼睛也垂向了地面,心中掀起驚恐的駭浪。
他剛才做了什麼?他偷襲了霽華仙君!他怎麼可能偷襲到霽華仙君!
薛遙知的情緒也不平靜,她沒想到燕別序還是讓玄極宗的弟子認了出來……他會恢復記憶嗎?原來這一天,來得這麼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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