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頗有成效。
於是薛遙知怒喝一聲:「動手!殺了他們!」
幾乎是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刻,雙方皆舉起了武器,衝著對方衝去,鋒利的兵器劃破虛空,帶來凌冽的風,掠過薛遙知的發梢。
雙方都打算先把眼前的人先解決了,畢竟他們都看得出薛遙知弱小如斯,他們可以毫不費力的殺死她。
趁著他們打得火熱,薛遙知和容朝溜之大吉,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敢再回小木屋了,而下山的路又被這兩撥人堵著,他們便只能先往山頂跑。
一直到聽不見刀劍與靈力碰撞的聲音後,薛遙知才甩開容朝的手,又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看來是又不打算起來了。
折騰了這麼久,容朝也累的不行了,他開始控訴薛遙知:「你說實話吧,你到底幹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薛遙知苦笑:「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把他們的墳挖了。」
薛遙知說的是燕別序和鍾離寂這兩位大哥,她真的是欠他們的,追殺他們的殺手現在全把她當眼中釘了。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麼?她只是太會跑了而已。
容朝看薛遙知的臉色實在難看,一副快哭了的樣子,他怕他再說下去薛遙知真的當場哭出來,便改口說:「剛才咱倆的默契簡直天衣無縫!我們不愧是好兄弟!」
薛遙知頷首,她很感動:「我們是有難同當的好兄弟。」
「倒也不必有難同當。」
他們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時已經是傍晚了,天邊金紅色的雲霞如夢似幻,在他們的身上披上一層光輝。
薛遙知開始餓了,她站起身往山下看:「你說他們打完沒啊,我們現在下去會不會又撞上他們?」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想再跑了。」容朝左看看右看看:「要不在山上湊活一晚吧。」
薛遙知剛想說話,便聽得冰冷憤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修士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我要你們的命!」那修士雙眸赤紅,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跡暈染開來,一張蒼白的臉狼狽不堪。
薛遙知條件反射的拉著容朝就跑,可是跑著跑著,她就覺得不太對勁了,她的腳步頓住。
容朝甩開她的手,高傲的說:「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嗎?笨蛋薛蟲蟲,我們兩個人他一個人,這還用跑?」
「我是想起前面是懸崖,跑錯方向了。」薛遙知懊惱道,她看向前方,隱藏在薄暮中的懸崖深不見底。
此時那修士已經追了上來,而容朝也自信的沖了上去,和那修士打了起來。容朝雖有修為,天資尚可,但對上修為深厚的修士,還是不夠看的。若非那修士已經身負重傷,容朝定然不是對手,而就算是那修士重傷,容朝也只能與他打個平手。
容朝看情況不對,立刻開始搖人:「薛蟲蟲過來幫忙啊!」
薛遙知撿起地上一塊長條形的石頭就加入了戰場,容朝和修士正面剛,她就搞偷襲,一石頭砸在那修士的後腦勺上,把他砸得爬都爬不起來。
因為打鬥得太過激烈,此時他們的身後就是萬丈懸崖,容朝沒太注意,他死死地將那修士按在地上,對薛遙知說:「快!我按住了!打他!」
薛遙知看那修士滿頭的血,有些下不了手:「再砸他死了怎麼辦。」
容朝眼神堅毅:「那就殺了他!」
「我不敢,你來吧,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薛遙知立刻將手裡血糊糊的石頭塞到容朝手裡。
容朝:「……其實我也不敢。」
容朝手裡的石頭便掉在了地上,而那修士瞅准機會掙脫了容朝的手,站了起來,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薛遙知瞳孔劇縮:「當心身後——」
那修士話還尚未說出口,便墜入了萬丈懸崖。
容朝伸手在自個兒的衣裳上擦手上的血,心有餘悸的說:「這是他自己找死,做鬼了應該不會找上我們吧?」
薛遙知:「……」
系統:「這鬼帝怎麼還怕鬼啊!」
「你先過來,懸崖邊怪危險的。」
容朝點點頭,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抬腳,懸崖邊的土石鬆動,他一腳踏空,身形不穩,直直的朝著懸崖墜落!
薛遙知下意識的撲上去想拉住他:「容朝!」
容朝墜落的身影消失在雲霧繚繞的懸崖之下,薛遙知抓了個空。
薛遙知懵了,她眼眶漸紅,愣在原地,半天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