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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持劍的修士冷冷的說:「你們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見到我們,為何要跑?」

薛遙知鍾離寂對視一眼,忽然同時出聲,指著他們的身後:「仙君!」

「魔種!」

兩人的聲音在大雨中交織,無論哪一條都是爆炸性的消息,成功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不約而同的向後望去——

薛遙知趁機往下一縮,便從冰冷的劍鋒下脫身,她正要往山下跑,冰冷的手便被鍾離寂抓住。兩隻手交握的那一刻,鍾離寂帶著薛遙知飛快的跑了起來,少年跑起來一瘸一拐,速度卻尤為驚人,成功帶快薛遙知。

易長老最先反應過來,他立刻朝著他們劈出一道劍風,然而天空電閃雷鳴,大雨瓢潑,在他舉起劍的那一刻——他,觸電了。

這給了薛遙知和鍾離寂機會,他們靈敏的穿行在高大的樹木與雜亂的草叢間,不過須臾便失去了蹤跡。

這對於易長老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他使了清潔術,將身上的焦黑除盡:「抓住他們,他們一定有問題!」

無論是薛遙知還是鍾離寂,對蜜山的熟悉程度都比這群修士要高很多,他們很快就擺脫了易長老等人的追捕,躲進半山腰裡的一個坑洞中。

這坑洞的位置很是巧妙,洞口生長著一棵歪脖子的桃樹,肆意生長的枝椏幾乎遮擋住了整個洞口,很是隱蔽。

這坑洞的面積並不大,但好在足夠乾燥,薛遙知跑了那麼長的一段路,此時正躺在鬆軟的泥土上大口喘著粗氣。

鍾離寂坐在她的旁邊,他動了動受傷的左腳,方才因為跑得太快,腳踝處傳來刺骨的鈍痛。

鍾離寂偏過頭去看了眼還在喘粗氣的薛遙知,捂著腳踝沒吭聲。

這場春末的雨來得又凶又急,鍾離寂本以為很快就能停,可他坐得腿都不疼了,這大雨竟然還沒有停歇的跡象。

而身邊的姑娘也一直沒動靜。

鍾離寂後知後覺的看過去,就連薛遙知正安靜的仰躺在鬆軟的泥土上,她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在原本乾燥的地面上浸出一團水漬。幾縷頭髮緊貼著她蒼白的臉頰,越顯少女瘦弱可憐,若非尚在起伏的胸口,鍾離寂都要生出她已經沒了的錯覺。

薛遙知皮膚很白,她躺著的時候,脖頸上的一條口子便顯得很是刺眼,那條小口子已經沒再流血,被雨水沖刷得微微泛白。

這只是一條很不起眼的傷口,對於鍾離寂來說連傷口都算不上,可出現在薛遙知身上……怎麼怎麼看怎麼突兀呢?

鍾離寂忍不住伸出手,眼看著就要碰到那條小口子,閉著眼的薛遙知忽然開口:「你敢摸我,我就剁你的手。」

鍾離寂:「?」

「你沒睡啊?那躺著裝什麼?」他猛地縮回手,反過來質問她。

「我累啊,你自己跑就算了,你帶著我跑什麼啊,我都摔倒了你還拖著我跑!」薛遙知本來已經平復了複雜的心情,但一和鍾離寂說話,她就繃不住了,從地上爬起來,面帶怒氣。

剛才跑到後半段路的時候薛遙知踩空,但她還沒來得及摔下去,就被鍾離寂拽走了,她都不想去回想在進入這坑洞前的她是多麼狼狽的像一塊破抹布一樣讓鍾離寂拖行的。

「不是你先跑的嗎?我帶著你一起跑你反而還不領情了,你就該留在那被那群人抹脖子!」鍾離寂越說越覺得不對勁:「你和他們有仇嗎?你為什麼一見他們就跑?你跑的時候嚷嚷了什麼?仙君?哪個仙君?」

鍾離寂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讓薛遙知沉默了幾秒,她之所以跑有兩個原因,一來是確認他們是玄極宗的修士,她可不想在他們面前臉熟,二來是她旁邊這位,如果被發現是魔種,她和他一起,肯定玩完。

只是這些都不能說,於是她決定用鍾離寂的問題反問鍾離寂:「你和他們有仇嗎?你為什麼一見他們就跑?你跑的時候嚷嚷了什麼?魔種?什麼魔種?」

兩人都被對方問倒,沉默之下,決定讓這個話題就這樣過去。

劍拔弩張的氣氛過去後,薛遙知聽著外面綿密的雨聲,一陣冷意後知後覺的爬上後背,她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冷?」

薛遙知吸了吸鼻子:「不冷。」

鍾離寂輕嗤一聲:「等會兒你屍體涼了,嘴還是硬的。」

這話倒是似曾相識,這魔君拿她說過的話來嗆她。她懶得理他,支起身子,撥開層層疊疊的花枝,從坑洞探出頭來,細密的雨絲墜落,看著倒是小了些,想必日落前定然能停。

薛遙知坐回去時,撥開的桃枝回彈,恰巧劃在了她脖子上的那條小口子上,那小口子又開始滲血,疼得她捂住脖子「嘶」了一聲。

「你能不能好好坐著了?這裡本來就窄,你想把我擠到哪裡去?」鍾離寂不滿的問她。

「最好能把你擠出去,正坑洞容納我一個人剛好。」薛遙知不假思索的說。

鍾離寂冷哼了一聲,看薛遙知的手一直捂著脖子,他乾咳一聲:「你手挪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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