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了他的害怕。
但不知道理由。
林清魚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過一刻了。因為明天會有領導來檢查,所以要求所有的活動室今晚八點半就得關門。
媽媽驛站離生活區還有一段距離,若是陪他去了,自己今晚就趕不過去取充電寶了。
不過…
借放一晚,應該也不成問題的。
她停頓了會兒,給肖塘發去一條消息:我臨時有事,趕不過去了,麻煩讓你在活動室里等我那麼久。
對面很快回過來一條消息:倒也沒等,我尋思著社聯有鑰匙,就先走了。
林清魚鬆了一口氣,抬眸看向江司衡,溫聲道:「好,我陪你去。」
無邊的夜幕下,光影並不強烈。
鬆了口氣的不止有林清魚。
他像是在一場試探中靠卑劣的手段成為了贏家,但這樣不足以讓他安心。
他的缺失感沉到心上像是被挖空了一塊。
只能靠一次又一次的測試結果來填充。
但他似乎忘記考慮了一點,這樣得來的證明又能維持多久。
*
迎新晚會的前一天。
傍晚,林清魚修改完所有的PPT,又核對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將最終版發給江司衡。
任務完成後,她瞬間整個人癱在椅子上,也顧不上形象受損問題,就這麼四仰八叉地玩手機。
見她閒下來了,金鋮隨口問道:「小魚姐不會一會兒就要棄我們而去了吧。」
林清魚忙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那不會哈,我們的革命友誼會允許我拋棄你們嗎?我再陪你們會兒。」
「不過只能到九點哈,我九點過後要去彩排了。」她又補充道。
金鋮好奇地問道:「迎新晚會的節目嗎?」
林清魚驕傲地眨了下眼:「是呀,我們可是第一個節目哦,你要不要來看?」
不過她又想了下,因為院領導只在表彰環節到場,所以台本特地把學生表彰環節放到最前面去,方便領導們頒完獎就能離開。表彰結束後,才開始是節目表演。所以她說是第一個節目,應該也是不成問題的吧,索性沒再糾正。
金鋮給她豎了個大拇指:「有空必去給你捧場。」
林清魚笑得燦爛,視線不經意往邊上掃去,江司衡此刻正在過她的PPT。
閒得無聊,她有點想逗逗他。
於是湊近說道:「江司衡,PPT要不要講一遍給我聽呀,我可是有豐富答辯經驗,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她沒在胡謅,學生組織的負責人競選也要答辯,算下來,她都競選過兩次了。
不過恍然想起,江司衡再此之前,也參加過兩次外包,他好像也答辯過兩次,好吧,堪堪與她打平。
不對,他還有一次國賽進決賽的答辯。好吧,他略勝一籌。
這麼一盤算,林清魚說話頓時沒底。
但江司衡並未反駁她,他眼底溫柔,唇角微微上翹:「容我再準備一下吧,會有機會的。」
林清魚當然知道會有機會,畢竟到時候答辯是當著所有參賽人員的面講的,除非她臨時跑出去玩,不然怎麼可能會看不到。
她覺得沒意思,懶洋洋地趴在桌上,刷著帖子時,又抬眸看他一眼。
結果被她抓個正著,他的視線雖是落在屏幕上,但心裡仿佛在想別的事,眼神是失焦的發愣狀。
她頓時又來勁了,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小聲道:「江司衡,你心思都不在屏幕上。」
「你不用心。」她一字一頓地開玩笑道。
江司衡瞳孔猛然聚焦,他輕輕吐了口氣,看向她的眉目依舊溫和:「抱歉,走神了。」
儘管他極力掩飾,但林清魚依舊能看出他有心事。
而且不想讓自己知道。
她抿抿唇,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雪花酥,無聲地放到桌上,又用指尖抵著推向他。
江司衡一愣,訥訥地看向她。
林清魚迎上他的目光,輕聲說:「請你吃。」
這還是她下午從甜品社摸出來的,就只有一塊,她自己都還沒嘗。
想起這事,她又朝江司衡揮了揮手,示意他靠近:「你可不可以等我走後再吃,我只有這一塊,我怕金鋮跟你搶,我只想給你吃。」
江司衡低低笑了聲,聲音有些空:「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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