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也是徐夫子教你的?”陆简昭手中的棋迟迟不落,送他一颗黑子,这样的棋他也只好放在她的左心棋盘角,这样的棋局恕他眼拙,看不出名堂。
檀允珩第二颗黑棋下在棋盘中间,“爹娘教的。”
第二子,陆简昭看出了她不想赢的心,那恭敬不如从命
了,“写字呢?”
“爹娘教的。”
“水墨也是爹娘教的?”看来徐夫子没教什么,陆简昭反问。
檀允珩点头,视线垂落棋盘上,阻了他一颗白子,“对。”她没想赢,也没想输的狼狈,陆简昭棋下的如何,她不从而知,她的棋艺照样他也猜不出,顶多是她不想赢,被他看出来了。
“轻功?”
“徐夫子。”
“剑术?”
“徐夫子。”
“弓箭?”
“也是。”
陆简昭:“……”
堂里冰降暑热,堂外烈日高照,苍穹之上湛蓝无比,抄手游廊,成了团院院落唯一的庇荫处,刘嬷嬷再次踏廊而至,扣着玉满堂的房门。
“郡主,世子,殿下请两位前往正院一道用午膳。”
玉满堂里,二人刚下完一盘棋,陆简昭脸色素常,掩着极度不平静,徐夫子堂堂文状元,吏部侍郎,能文善武他瞧得出,他没想到珩儿身受,都是这人教的,当年十二岁,能入得了公主府给珩儿当夫子的人,果真不是个简单的。
他心不静,是知道珩儿一开始是心惧徐夫子的,担心前几年她所吃得苦中苦,习武是否受伤,转念一想,徐夫子当是个有分寸的夫子,明理恩威并施,习武都苦,吃过的苦并非常人能想,又免不得心疼珩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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