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然一一看完,說挺好的,感情這回事確實只有自己明白,外人說再多都顯得僭越,你現在正是不顧一切的年紀,也那就投入吧,別讓自己後悔。雖然暫時被困住,但要相信是你的感情就不會跑,跑了的感情不用追。最重要的一條,不能退學。
「路是你自己的,坦途或崎嶇都好,你唯一能做的是握緊手裡的拐杖,無論遇到什麼都不要丟。讀書就是這根拐杖。」
感情來去無蹤,今天熱愛,也許明天就崩壞,只有好好讀書,有了立身之本,將來無論是獨立出家庭還是追尋所愛都是她的底氣和資本。相反,如果腦袋空空,十年如一日的毫無長進,再好的人也會被拖累,再好的日子也會被消磨。保存愛情的唯一辦法,只有先愛自己。
這些時日聽多了那些勸她分手的陳詞濫調,溫白然的善解人意簡直像夜空中的啟明星。
堂妹懵懵懂懂,難說有沒有把她這些話全都聽進去,但她總算不再提退學這事了。
溫白然功成身退,回到溫奶奶的房間匯報,奶奶誇她長大了。
溫白然笑,她今年都二十九歲了,早就是個大人了。
溫奶奶拉著她的手說,「以前見你,還覺得你是個孩子,再懂事也肩不起什麼。今天感覺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溫奶奶想了想說,是硬氣吧。
還是柔和的臉,和小時候如出一轍的眼睛,但透徹里有了什麼夯實的東西做支撐,不那麼易碎。
「雖說女人不必逞強,但琉璃太脆了,不如把自己活得像一塊軟板,漂亮是其次,彎折自如才最好。」
老太太到底是眼明心亮,一番話通透又大氣。
二十八歲以前的溫白然都很天真,以為愛一個人要付出全部,乃至於自己。
現在不這麼想了,因為宋敘告訴她,他會來愛她。
那隻羊脂玉的鐲子她交還給老太太,老太太堅持不收,直言就當做她收下了,現在轉贈給她做嫁妝,另外還給了她一張卡,是這些年悄悄攢的,不多,她把卡塞進溫白然手裡,叮囑兩個人隨時出去玩一玩,買買東西,多少都是老人家的一點心意。
溫白然感動到開始後悔,她還是應該堅持把宋敘帶來的。
他也得瞧瞧她奶奶多麼明事理,不僅對他們不辦宴席表示理解和支持,還給他們送錢。
跟老太太撒了會嬌,溫白然歡歡喜喜收下,並打算好要在今年溫奶奶生日的時候連同紅包一起再還給她。
祖孫倆親親熱熱聊到傍晚,小嬸打完牌回來招呼溫白然一塊吃飯,溫白然婉拒了。
宋敘還在酒店等著她。
小嬸是個熱心腸,這些時被女兒的叛逆傷透了心,好不容易今天來了人能熱鬧消遣一下,便喊她叫上宋敘一塊來吃飯。同時又想起上次見面時鬧的烏龍,不好意思地說要給他道歉。
溫白然笑說不用這麼麻煩,他們晚上還要趕回深江,就不吃飯了,下次回來再聚。
小嬸聞言也不好再勉強,叮囑下次一定要來家裡吃頓飯。
溫白然滿口答好。
小嬸這個人雖然有些市儈,倒也是個直爽的人。
她要是不提,溫白然都差點忘了上次她認錯人的事情。
從家裡出來後,她越想越覺得好笑,打了個電話給宋敘,「來接我,給你一刻鐘。」
她現在越來越習慣用他的口吻對他說話,有種下級僭越的快感。
宋敘倒也不與她計較,自從結了婚,他可比之前好說話多了。
說一刻鐘就是一刻鐘,一分都不差。
溫白然看著他的車遠遠駛過來,傍晚暗下去的天色里,車前燈太亮,駕駛室里的人陷在明暗之間,表情看不太真切。
她抿住唇邊漲起來的笑意,拉開車門上去,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這么小心眼?」
宋敘:?
溫白然扣上安全帶,狀似不經意說:「我小嬸就是嘴快了那麼一次,你還準備記仇一輩子?」
宋敘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麼,淡著眼色道:「不用那麼久。」
不就那麼久就是還記著呢唄。
溫白然氣笑了,這廝什麼都好,就這點心胸狹窄讓人無語。
上回小嬸不是不知道情況才喊了他一聲小周嘛,他不樂意見她就算了,連帶著溫奶奶也不見了。
真是吝嗇。
不過看在他還知道補賀禮的份上,她也就不跟他計較這點小事了。
從兜里掏出兩張卡,分別攤開在掌心,溫白然說:「左邊是我奶奶給的,我準備在她生日的時候還給她。右邊是我小叔小嬸給的,因為對你感到抱歉,小嬸還另外送了我一套超級貴的四件套,怎麼樣,可以消氣了嗎?」
宋敘瞥她右手一眼,語氣還有點架子,「對我感到抱歉,送你禮物。這個邏輯不太順。」
溫白然看他口是心非的樣子覺得好笑,「你好幼稚啊宋總。」
她把卡片塞進他外套口袋,「給你當零用錢,這總行了吧?」
宋敘不置可否,發動了車子。
雖然還是看不出心情,但側臉松和的模樣比平時親切多了。
溫白然覺得他終於有了點人味。
笑眯眯湊過去獎勵一個香吻,問他接下來是不是直接回深江?
他們的婚假持續了兩個多月,不說公司,就說英創,花了那麼多錢挖角宋敘,結果簽完合同後兩個多月都不露面,怕人覺得他詐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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