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還是應該留下點痕跡才行。
第二天一早,施燁梁在門口等著她去晨跑。
他是個運動達人,什麼運動都會一點,溫白然看他每天早上出去晨跑回來大汗淋漓的樣子好像很爽,也跟著去。
一開始三公得走一半,漸漸就跑下來了,現在連五公里也不在話下了。
經歷了昨天泳池裡那個失敗的吻之後,溫白然今天早上其實有點猶豫要不要繼續跟他出去跑步,但見施燁梁在門口熱身的樣子似乎沒受什麼影響,下一秒他看過來,依舊活力滿滿地招呼她趕緊過來拉伸。
於是她也不彆扭了。
兩個人如往常一樣沿著房子後面的公園跑到街區中心,再沿著一條開滿了藍楹花的路返回。
有了昨天錯過夕陽的經驗,雖然手機里已經存了許多這夢幻的藍紫色花海,但她還是讓施燁梁在樹下給她和花合影。
藍楹花的顏色真的太美了,顯得照片裡穿著黑灰運動服的人格外黯淡。
施燁梁笑她應該換個衣服再來拍照,前兩天他看到很多穿美麗裙子的中國女孩兒在這兒拍照。
溫白然不信能有多醜,拿過來一看果然丑的不能入眼。她評論施燁梁的攝影技術恐怕這輩子都無法靠這門手藝吃飯或者討女孩子歡心了。
施燁梁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我吃飯的傢伙什已經夠多了。
他們一路說說笑笑回了住處,離得很遠的時候溫白然就看見了門口那個熟悉的高大背影。
施燁梁也看到了,好奇是房東太太又找新房客了嗎?說話時見身邊沒有人了,回頭才發現溫白然沒有跟上來。
她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奇怪,像是驚喜又像是恐懼,期待和抗拒同時出現,互相抵消著讓她臉上看起來一片空白。
他不明所以,「Vivi?」
這一聲吸引了那邊的男人。
白色襯衫微微散開的領口,喉結凸出的程度性感的恰到好處。他是風塵僕僕來的,可身上沒有半點風塵僕僕的影子,除了額前一些散亂的髮絲,他站在那裡依舊是個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來的上層精英。
他回過身來,對著這邊。
他們之間隔著大約五十米的距離,溫白然有些近視的眼睛其實看不清他的臉,但莫名地,她看見宋敘勾了下唇角。
他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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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咖啡廳里。
溫白然連衣服都還沒換。
該死的宋敘不知道跟房東太太胡扯了些什麼,她剛才拿著電話出來,見他們回來了,招手大喊:「Vivi,你的未婚夫來了!」
「......」
一瞬間,施燁梁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露天的休息區,藤椅很深,坐的人幾乎要窩進去。
溫白然不自在地挺了挺腰,端起咖啡杯來擋住對面那人的視線。
一個多月沒見了,宋敘打量她的眼神變得和當初一樣,那種深慢的審閱,仿佛在鑑別她這段時間的變化,半晌才眯著眼說,你沒怎麼變。
溫白然淡聲說謝謝,你也沒怎麼變,還是一樣的刻薄。
宋敘挑眉,「還在生氣?」
「氣?有什麼好氣的。」溫白然放下杯子,十分平靜地說:「你沒看我已經有新男友了。」
她說這話時在心裡默默對施燁梁說著抱歉,反正現在他不在這裡,就稍微借她用一下吧。
儘管在她回來之前房東太太就已經說明了她和那個租客的關係,但從她嘴裡說出新男友三個字,宋敘還是冷了眼色,要她分了。
溫白然:「憑什麼?」
宋敘:「憑我來了。」
和從前同樣強勢的口氣,傲慢的以自我為中心。溫白然被他這種不由分說的強硬態度搞得有些失語,一時都快忘了她為什麼來到這裡。
「你來了又怎樣?我們已經分手了宋總。哦不對,我們壓根沒有在一起過。你只是我的床/伴,我沒有要求你對我付出感情,你也沒資格要求我保持單身。」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竭力保持著平靜,卻還是不經意流露出了憤怒和激動。
只要一想到她差點就答應他充滿功利的求婚,他卻居然還能夠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裡,她就不能維持理智。
她還真是佩服。
床/伴這個評價似乎傷到了他。
雖然已經預料到她會是這個態度,但切實地坐在這裡聽她講出這些話,宋敘還是擰了眉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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