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愛情。
他不像她,愛這東西是後來才慢慢長出來。
溫白然不信。
她信有人花心,也信有人沒心,但她絕不信宋敘對女人的遊刃有餘全靠天賦異稟。
不說別的,鍾毓。
他們肯定睡過。
女人的直覺很準,從她那種念念不忘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他肯定把她睡得魂都掉了。
宋敘對她這個說法感到好笑,「那怎麼你魂還在?」
「說明你睡她更賣力唄。」她隨口一說,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但他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他愉悅地低笑,啄她的臉和脖子,「你只要不求饒,我也可以不停。」
溫白然抓住他話里的漏洞,連同他頭髮一起,「也?那說明你們真的睡過!」
他說沒有。宋敘把她手從頭上拿下來,在她懷疑的眼神里親了親她的手背,「我沒必要說謊。」
那是。
誰有他坦蕩。
禽/獸、敗/類,自由切換。
宋敘眼色一暗,讓她見識了一下她口裡的這兩個物種分別是什麼樣,鬧到她說停停停,我錯了我錯了,他才罷休。
電視裡的黑白電影還剩一半,興沖沖的女主角得知心愛的男演員有了女友,被塞到衛生間裡躲了起來,時間太久,她竟然直接睡著了。
夜還早,溫白然從他懷裡爬出來,回到剛才窩著的位置,對著他,兩條腿都搭在他身上。夜裡舒適的秋意涼卻不冷,小小的loft里兩個人心神放鬆地靠在一起。
罕見的溫馨時刻。
將香檳喝到見底,溫白然迷離著眼波,還是堅持問,你談過幾次戀愛?
宋敘低著眼,說三次。
才三次?
溫白然驚訝,但不再懷疑。
被他承認的三次一定都是非常認真的感情。
她安靜聽他說。
第一次是校園戀愛。高中生,什麼都不懂。稀里糊塗的開始,稀里糊塗的結束。大概一個學期?
第二次也是校園,大學校園。和第一次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嗯。」
宋敘手擱在她腿上,她肉很軟,墊著舒服。
搖晃了一下杯底那一點閃著光的金沙,他眼裡忽明忽暗,突發奇想問:「年底假期帶你去巴黎?」
溫白然要他別打岔,她現在只對這個占據了他兩段戀愛的人感興趣。
她湊過去一點,抱著膝蓋,好奇寶寶一樣問他們談了多久,他說兩段加起來大概三年?記得不是很清楚。說話時神情淡淡的,沒什麼懷念的感覺,但就是說不出的柔軟。
她又問是誰提的分手,難不成是你劈腿?
宋敘笑了,杯子放在茶几上,手收回來的時候問她要不要吃蛋糕,她激動地說不吃。
他笑得很神秘,也很複雜。好像是肯定了她的猜想,又不那麼像。
以他驕傲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他大可以直接承認。這種曖昧迴避的態度似乎是在指向另一個答案。
難道是別人把他甩了?
宋敘沒再回答,轉而說起第三段,是他工作後。合作公司的同事,經常在項目聚餐碰面,睡了兩次,還算合拍,她要確定關係,他順水推舟。這個談了半年。分手是因為他太冷淡。
你除了在床上是個人,其他時候更像一台驗收不合格的戀愛機器。
這是她對他的評價。
原話。
一字沒改。
溫白然哈哈大笑,說這世上還是有跟她感受相通的人的。
宋敘記得寧霜跟他提分手的上一秒兩個人還纏的你死我活,下一秒就說了分手。她眼裡有愛和不舍,說分開卻依然決絕。
他欣賞她的清醒和果斷,說好,以後再見還是朋友。
寧霜笑著流淚說看,宋敘,你果然不愛我,沒有人在聽到心愛的人提分手後會是這種表情,也沒有人願意和愛過的前任做朋友。
宋敘那時候對這句話的理解不夠深刻,覺事事都有例外,誰說一定不行?現在稍微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受,但也不敢說完全明白。
他把溫白然擱在膝上的臉捧起來,深深看她聽到入迷的眼。
她很乖,只是聽。
也不吃醋。
女人的嫉妒是很麻煩的。
但莫名想在她眼裡看到。
溫白然已經習慣他這種把刀尖伸到人心裡的探視,他翻開她心裡每一寸褶皺,像在尋找他的身影。她不確定他找不找得到,或許有的,不過他得有點耐心。還好他是最有耐心的。
眼睫閃了閃,她聲音輕得像夢囈,「宋敘,你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他說不行。
說的斬釘截鐵,沒有餘地。
好像他們除了水乳交融就只有一刀兩斷這兩條路可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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