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氣繚繞著,揮也揮不開。
乾脆把他嘴裡的煙拔掉。
唔噥著:「就說不要抽菸了......」
她動作突然, 指尖差點被菸頭燙到。
男人臉往右上一偏,她的手堪堪從他下巴擦過。
有點重。
丁本宣瞪大了眼, 不敢置信她就這樣給了他一巴掌。
更急切地想要把她弄過來,「然姐、然姐, 我送你回去, 你先鬆手好不好?來,你抓著我。我扶著你。」
他伸手去扶她的肩和腰, 指間卻擦過她飄起來的髮絲。
怔住。
男人抓著她的手臂一扯,她更緊地貼住他。長臂繞到腰後,按住她的後背。
另只手摘了煙,扔進牆邊的煙柱。
他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仿佛做了無數次的動作,溫白然自然地抬手環住他的脖頸,熟練地往上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窩著,一動不動了。
丁本宣目瞪口呆,「......」
他們轉身。
「跟裡面說一聲,她我帶走了。」
/
外頭風很大。
溫白然沒穿外套,冷得往他懷裡縮。
模糊間感覺身子被掂了一下,抱著她的那雙手緊了緊,似乎是轉了個向。
風不再劇烈地吹向她。
冰涼的臉依進他溫暖的頸窩裡,溫白然舒服的叫他:「宋敘...」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家了。
熟悉的二層小樓,臥室里的紗簾是她前兩天剛換的灰白色。
窗戶關著,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風輕輕鼓動簾角。
昏暗裡似有隱約的光影。
柔幻的紫色。
是樓下的魚缸。
第一反應——這是在家?
第二個念頭——居然不在酒店?
溫白然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出門時的那一套。
她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腦袋。
宋敘呢?
是他送她回來的。
應該是。
她身上有他煙的味道。
他走了嗎?
溫白然掀開被子下床。
冷空氣襲來,她隨手扯了張薄毯裹住自己。
下樓。
客廳里沒有開燈,整個屋子都是暗的。
唯一的光源是魚缸上的LED燈。
男人立在魚缸前,黑色襯衣和西褲,肩線直而寬,雙手抄在胸前,窄腰被一條H型的烏金皮帶收緊,一雙長得仿佛望不見頭的腿。
他輕微低垂的臉浸在水面的紫光里,細長眼尾下,影影綽綽的暗角隨著魚尾波動光線而變化著神秘。
他的影子塗滿了身後半面白牆。
強力的壓迫在整個一樓的空間裡成倍填充。
樓梯上的人被這一幕的光影構圖震撼,不由自主放輕了手腳。
「醒了。」
廚房裡的窗開著,風從男人身後飄過來,帶來他的味道,眼神。
淡漠的。
冷而無情。
腳踩在客廳的地磚上,涼意從沒穿鞋的腳底升起。
溫白然停在原地。
忽然有種回到第一次見他的感覺。
那是個平常的工作日。
下班前半小時的精神已經渙散,最後五分鐘才漸漸回籠。
經理在走道里拍著手讓大家看過來,要給大家介紹一位新的同事。
他說的是同事,而不是領導。
溫白然第一次見到精英這兩個字的具象化。
西裝革履,成熟背頭。冷漠的臉。刻薄的眼。他站在那裡,仿佛在從高階的某處俯視眾生。但這差異並不讓人感到反感。
他與生俱來的優越好像就是為了證明人與人從來就是不同的。
那麼嚴肅的人,卻有把蒼涼到繾綣的嗓子。
大家好,我是宋敘。未來將要同大家一起合作,期待我們能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就這麼兩句話,公司里幾乎所有女性眼裡都已經開始噴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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