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宋敘在電話里沒跟鍾毓說太多,結束時的冷笑讓她不寒而慄。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鍾總。」
他語氣不像道謝,像是要吃人。
等掛了電話,溫白然問了他跟喬伊同樣的問題,他怎麼得罪鍾毓了?
新一割肉還能說是合作不成從而記仇針對他,鍾毓要是真為他好,完全可以把這事兒擋下來,可她沒這麼幹,為什麼?
她在電話里說,實驗室設備只是項目里最小的一塊,在大型器械的選擇上大運還是更信任大品牌。
嗯,她說的是信任品牌,而不是信任宋敘。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可大了,跟她上周在這兒調研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簡單來說,她只是要機器設備而已,跟誰簽合同不是簽?在下游找個代理商,這麼大一筆單子,人家肯定屁顛屁顛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哪還會像宋敘似的,專讓她吃癟。
突然間,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冒出來:周六那晚他突然過來,不會是把鍾毓一個人扔餐廳里了吧?
溫白然雖然不太相信,但她一時想不出別的原因能讓鍾毓在一天之內迅速翻臉。
她立刻問:「前天晚上你不是在跟鍾毓吃飯嗎,你來找我了,那她呢?」
那絕對是個黑色星期六。
鍾毓逛了一天街,本來挺高興的,尤其下午碰到溫白然和她前男友那一齣好戲。那一看就是個不好搞的主兒。不管宋敘對溫白然到底有沒有意思,有那種前男友在,他倆都沒戲。畢竟誰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溫白然這人也算識趣,知道她想跟宋敘單獨吃飯,主動提出離開,搞得鍾毓還挺同情她。誰知她和宋敘前腳剛到餐廳點完菜,後腳他就突然說有急事處理,起身結了帳就走。
服務生來上酒,見她對面空著,禮貌問需不需要撤掉一套餐具。
結果鍾毓當場就火了。
宋敘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或者說他知道,但不關心。
他這人很吝嗇,不願意浪費哪怕一秒鐘在無關人員身上。
鍾毓是大運調研團負責人的時候他自然是要陪著的,但調研結束,回去後這個就要項目轉手到更高層。下了班的鐘總只是他一個普通校友而已,他做什麼要關心她的心情?
目不斜視開著車,溫白然的震驚稍微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買過單了。」宋敘無辜地說。
「......」
溫白然於是明白了,新一的事只是一個警告,一個小小的懲戒。
鍾毓是要讓他知道,她站在甲方的陣營里,他對她為所欲為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真沒想到宋敘會做的這麼絕。
他看起來...不,他原本就是個雙商都很高的人,冷漠無情不過是因為他有資本。時間寶貴。
可一想到他扔下鍾毓是來找她的,溫白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受寵若驚了,以至於她都有點惶恐。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問他,有沒有什麼是她能幫得上忙的?
宋敘側臉仍然結著霜,但對她說話時的聲音卻並不凍人,他要溫白然把質子治療中心的事情繼續跟進下去,公司里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這事兒。
大運要建立質子治療中心還沒到板上釘釘的程度,即使他們的推斷有九成九的可信度也不能去冒這一成的險。
溫白然明白他的謹慎,答應他一定會做好保密工作。
……
散了會,喬伊還在耳邊八卦個不停。
溫白然只能編了個在電梯偷聽到他打電話的藉口敷衍過去。
兩人回到工位,喬伊剛打開電腦,人事部經理就來找她去面試新人,又是給宋敘物色的秘書。
喬伊直言:「Jennifer,我說話直你別見怪。你找的這些新人明擺著就是童男童女,完全是祭天犧牲用的。宋道長這周的心情可比上周還差,你難不成忘了上回那姑娘走的時候哭成啥樣了?我都怕你再多找幾個這樣的來,一個個都是哭著走的。萬一他們回頭組一個復聯,去勞動仲裁我們咋辦?」
Jennifer也為難:「能怎麼辦啊,他要求太高了。除了新人不懂事願意干,其他人單看要跟著熬夜開會就都走了。我真是盡力了!實在不行...要不你接著兼職唄?不會太久的!他來之前就說要從總部帶個人來的,不過簽證沒辦下來,還得兩個月。」
喬伊更是不願意再吃這份苦了,跟著宋敘那三個月她就沒睡過一個整覺,這兩周好不容易把作息從陰間調成陽間,她打死也不去。
「我不要!你找別人吧,我們組最近可忙了!」她假裝埋頭翻資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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