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趕忙放下行李湊了過來,「媽,你看,阿離哥哥也很喜歡茉莉花呢,跟我一樣。」
王素梅笑著回應,「是啊,是啊,媽媽知道你愛茉莉花,小的時候買個髮夾都要帶茉莉花圖案的。」
第二天,徐笙帶著父母到商場分別買了一套衣服,為了後天的兩家人見面做準備。
路過禮品區,徐伯山悄悄拉了拉老婆的衣角。
「老婆子,咱們要不再給宴禮的奶奶買點營養品什麼的,我覺得咱們帶的那些東西有點太少了,而且太小氣了,人家豪門大戶的,不一定喜歡。」
來的時候,老兩口帶了幾箱臨川的特產。
王素梅覺得老頭子說的有道理,也有些猶豫。
走在旁邊的徐笙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出言安撫,「爸媽,你們想多啦,根本不用你們操心,宴禮都準備好啦!」
徐伯山:「這怎麼行啊?這份錢應該我們出的,季奶奶是長輩,這是我們應盡的禮數。」、
季宴禮含笑回應:「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分這麼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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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正月初六這天,見面時間是上午的十一點半,地點在紫金閣。
餐廳是季啟良選的,中式風格的一家餐廳,沒有過分的奢華,但也很有格調。
王素梅早晨不到六點就起來了,換上女兒給買的新衣服,又去廚房為大家準備了早餐,靜靜地等著他們起床。
徐笙起來看到坐在餐桌旁邊母親的身影,心裡莫名湧出一股酸澀。
好像,母親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她們從來沒有睡過懶覺,總是第一個起床。
簡單吃了早餐,王素梅再次檢查了一下給季家帶的東西,確保準備無誤才放心。
徐伯山也回房間換了衣服。
老頭子快六十了,第一次穿西裝。
「哎喲,你不要太搞笑啦,裡面的襯衫要弄到褲子裡面去的。」
看著他穿地亂七八糟的出來,王素梅著急地上前幫他整理。
好不容易把外套和褲子都弄好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大難題——打領帶。
王素梅一個小鎮婦女,哪裡會弄這些呢?
徐笙看到了,走過來幫忙,「爸,我會弄,我來幫你。」
徐笙接過領帶,熟練地打著結,徐伯山飽經滄桑的一張臉就近在咫尺。
她已經很久沒有認真地觀察過父親了。
抬頭紋,魚尾紋,老年斑......
這些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爬上父親的面頰,並且永遠都不會消失。
看著看著,眼睛開始變得酸脹難受,淚意漸漸涌了上來。
系領帶大概只需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可是,徐笙故意系的很慢很慢,她想再好好看一眼自己的父親。
他雖然沒有給她生命。
但是,他卻給了她,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
「笙笙,造型師來啦。」
季宴禮剛把禮品拿出去,就看見小路帶著約好的造型師走進了小院。
徐笙抬手隨意抹了一把眼淚,故作鎮靜,「知道啦,老公。」
徐笙帶著造型師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做造型。
一個小時後,全員穿戴整齊。
王素梅和徐伯山都穿上了那天買的新衣服。
徐笙則是選了一件粉色的中式改良旗袍。
旗袍採用了金縷浮雕面料,點綴搖曳流蘇串,盤扣都是珍珠做的,俏皮靈動。
這件衣服也是提前跟設計師約的定製款,裁剪得體,很襯徐笙的身材。
一家人上了車,季宴禮開車朝紫金閣酒店駛去。
立春剛過,氣候還未回暖,天氣寒冷而乾燥。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地面上,顯得格外明亮。
城市街道兩旁裝飾的各種彩燈在風中搖曳,節日的氣息很濃。
玫瑰園在郊區,到市里大概需要四十分鐘的車程。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坐在副駕駛的徐笙也越來越緊張。
雖然,她已經得到了季家人的認可,但是,對於接下來的會面,她心裡還是有些打鼓,畢竟,兩家人的身份擺在那裡,一個是豪門世家,一個是小鎮農民。
天差地別,只怕聊天都聊不到一處。
季宴禮餘光瞥到徐笙的坐立不安,猜到了她的焦慮。
他抽出手捏了捏她的掌心,「放心,有我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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