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知道，娛樂圈的水很深，也很黑暗，他一直不肯讓盛和進軍影視業，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聽聽，一個全身上下衣服還不夠二百塊錢的狗仔，憑藉幾張照片就敢開口要一千萬。
季宴禮臉色陰沉，雙腿交疊靠著沙發，始終一言不發。
季柏豪看了看哥哥的反應，自己也不好說話。
張小偉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報價太高了，又趕緊補了一句。
「是這樣，如果您這邊不感興趣，我還可以聯繫徐淼淼的經紀人，一千萬賣給她也是一樣的，只是......」
「等一下。」季宴禮打斷了他。
季宴禮當然不是心疼錢，他是看不慣娛樂圈的行業風氣，但是，為了徐笙，哪怕張小偉說一個億，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好，就一千萬。」
「預付款300萬，今天給你，把照片放到微博上，熱搜掛三天，找水軍控評，三天後我給你結尾款。」
張小偉激動地站了起來，「好，成交，季總一看就不一般，跟您這樣的大人物談生意就是痛快。」
季宴禮說完，起身就要離開，始終沒說話的季柏豪忽然站了起來。
「別介，哥，等一下。」
他很了解自己這位弟弟，知道他想幹什麼。
季宴禮腳步沒停，扔下一句，「你去談吧，談下來多少，都給你。」
「好嘞。」
「哥，那你慢走，我不送你了。」
季柏豪回身把張小偉堵在屋裡。
「偉哥，咱倆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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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的戲已經漸入佳境，她進步很快，很多時候都能一條過，倒是徐淼淼那邊進度緩慢。
自從開始拍戲，徐笙有時候也會有意無意地刷一下微博動態，徐淼淼進入娛樂圈已久，早就成了擁有百萬粉絲的大V，每天新聞也不少，只是負面的居多。
白天拍戲時，章雷把徐淼淼單獨叫了過去，兩人談了許久，大致意思是徐淼淼一個人經常NG拖慢了整個劇組的進度。
徐淼淼還有些不以為然，跟章雷嘻嘻哈哈地撒嬌，「導演，我怎麼說也是專業科班出身，比徐笙的演技好多了吧，您不用太認真，多拍幾個遠景，多用替身不就行了嘛。」
「再說了，現在的觀眾啊，都是看誰有熱度就去支持誰，哪管你有什麼演技啊？」
章雷的眉頭皺成一團，自己拍看快二十年的電影，第一次從一個演員嘴裡聽見這樣的話。
奈何人家是金主爸爸的女兒，為了投資，自己也得忍一忍啊。
章雷：「行了，回去吧，姑奶奶，演戲的時候能認真點，我就阿彌陀佛了。」
徐淼淼悄悄翻了個白眼，扭著腰噠噠地走了。
回到保姆車上，徐淼淼才發現自己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鄭於了。
她問了問旁邊的助理，「鄭導最近幾天去哪了，怎麼不見他，打電話也是關機。」
小助理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鄭於被打的熱搜還在微博掛著呢。
只是，像徐淼淼這樣的藝人，微博都是經紀人代替打理的，她平時應該也沒有刷微博的習慣，所以不知道。
小助理支支吾吾地說自己也不知道。
徐淼淼沒當回事，正準備回自己的住處。
由於徐淼淼經常在這裡拍戲，說自己住不慣酒店，所以特意在這裡買了一棟房子。
助理把她送到樓門口就離開了。
徐淼淼坐電梯上樓。
電梯門打開，徐淼淼剛邁出電梯一步，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驚叫出聲。
樓道牆壁上，白色木門上，全部被人潑了紅色的油漆，赤紅一片，如鮮血一般嚇人。
徐淼淼只覺得身體發軟，站都站不穩，她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機，正準備給經紀人打電話，還沒撥號，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
電話是徐淼淼的經紀人阿泰打來的。
「徐淼淼，你在哪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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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笙回到酒店，簡單地叫了一個水果沙拉的外賣，隨便吃了一口。
季宴禮在忙，她不好意思打擾他，於是無聊地刷著微博。
#章雷新電影《半生舞娘》準備換女主#的詞條排在熱搜第一的位置，後面跟著一個小小的「沸」字。
她點進熱搜詞條看了看，點讚最高的一條是某個剛註冊的小號發出來的幾張照片。
照片顯然是狗仔偷拍，很模糊，依稀能看出來女生是徐淼淼，而那個跟她親密地摟在一起，熱烈接吻的男人，居然被指認是副導演鄭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