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晶晶你在想什麼?」賀梅放軟嗓音。
林靖抿抿唇角,「白日不可……」話語猶未說完,他害羞得垂下眼睫,耳根也遽然紅透。
賀梅:「……」 他不說她還真沒想到,本該放在腰間的手鬼使神差地移至別處。
醉酒之人身體反應相當遲鈍,可那頭腦未必糊塗。
林靖好看的丹鳳眼驀然睜大,難以置信地看向她,「胡鬧——」
賀梅沖他眨眨眼,表情天真又無辜,嘴上卻半分不饒人,兀自追問道,「不可什麼?」
這人總是克己守禮,不苟言笑,此刻醉酒欲睡未睡,竟說出些之前不會說的話來,無端讓人生出招惹他的心思,甚至仗著兩人的親密,刻意越過某些底線。
「噓——」賀梅朝摘窗的方向努努嘴,「這裡的隔音可不大好,林晶晶,你千萬可得忍住了,莫要出聲。」
林靖聞言稍蹙眉心,微挑的丹鳳眼尾泛起一抹羞赧的紅,好似粉色的霞光映在常年冷寂聖潔的雪山之上。
或許確實是酒精助長了貪慾,又或許是此時情勢所限出不得聲。窗外人聲沸沸揚揚,房間靜得唯獨可以聽到心上人清淺的呼吸聲。宛如春風徐徐刮過雪峰,積攢著無聲的騷動。
相對無言的時候久了,似乎覺得有些難耐,林靖滾了滾喉結,於無措間瞥見愛妻唇角藏不住的黠笑。
半羞半氣的他將大掌扣至賀梅腦後,重重壓向自己,狠狠咬上她嫣紅的唇瓣,卻又因為終歸捨不得,變作了毫無威脅力的啃。
無聲的柔情蜜意無形中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賀梅舒眉展眼,得意笑問,「林晶晶你捨不得是不是?」
她這番張狂的小模樣林靖亦鮮少見過。
宛如猛然間朝那雪山開了一槍,精準地擊中了他的心臟,高傲的積雪徹底無力承受,從高嶺崩塌,飛涌著跌於戀人掌中,甘願為她俯首,為她稱臣。
見他只顧著臉紅,已然不再抗拒,賀梅起身浣手,為林靖寬去衣衫,自己也陪著重新躺下,聽著林靖的呼吸聲,不知不覺間,居然也睡了過去。
待到她再次醒來,已是暮日西沉,華燈初上。
賀梅揉揉眼睛坐起身來,發現林靖不在房內,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薄毯也到了自己的身上。
房門虛虛掩著,依照林靖的性子,必不可能走遠。
賀梅穿好鞋子,攬鏡重新整理好儀容,不慌不忙地推開房門,果不其然在院內的石凳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這個原本時不時還朝兩人房間瞥上一眼的人,這會兒真見到賀梅睡醒出來,反而若無其事地轉回頭去,專心致志同自己對面的友人交談,似乎對對方講的內容極為感興趣。
若不是眼尖瞧見了林靖耳根那抹若有似無的紅,賀梅怕是真要被他面上的鎮定自若給騙過去。
她信步走向他,「林晶晶,咱們是在客棧吃,還是出去逛吃逛吃?」
清朗的笑聲響起,「多日不見,賀娘子還是這般不拘小節。」
賀梅在林靖跟前站定,這才發現坐在他對面的是許久不見的金主以明。
賀梅:「好說好說。」
以明不良於行,周側卻不見他的輪椅,想邀請他同他們一起出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像是知道她在四處張望,以明儒雅一笑:「故地重逢,在下不過是想同瑾之閒聊幾句罷了。既然令閫醒了,在下便不多叨擾了。」
林靖點點頭,「改日我再去別莊尋你。」
賀梅:「?」這兩人聊什麼呢?怎麼她剛來就要走?
不給她過多反應的機會,不知從何處的角落裡倏忽躥出個侍衛打扮的人,背起以明幾個起縱便沒了影蹤。
賀梅瞪大眼睛看向林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暗衛嗎?怎麼不是最常跟在他身邊的李驍?你剛才沒有出去,你倆是怎麼在這院中碰到的?」
林靖抿唇不答,像是沒有聽到。
賀梅從他的左側繞到右側,「怎地不理我?」
林靖:「……」
賀梅牽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肚子:「林晶晶,我餓了,咱們出去吧?」
換做是在兩人最初相處的那會兒,這人早就遠遠躲沒影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乖乖坐著等她來哄。
見林靖還是不理自己,賀梅瞟了眼他猶在泛紅的耳根,心知他緣何這樣,不由放低了音量,故作委屈道,「平日裡都是我求你,如今反客為主一次,其中未免沒有你縱容的意思。真的餓了,咱們走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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