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體溫升高,眼看就到了高速公路的時候,林靖竟然面不改色地幫她整理好不知何時敞開的衣襟,最後揉了揉她的頭就起身了。
再比如她前兩日睡前, 特意換上一套漏出了胳膊和部分大腿的睡衣,放在現代穿出門去都沒什麼關係的那種。
本以為林靖看到便會有下文的場景不僅沒有發生, 對方甚至還為她披上了一件帶著他體溫的外衫, 跟她說什麼「寒露後, 腳不露」。抱倒是也抱了, 可他卻是抱著她到了她自己房間的床上後就轉身便走。
她哪裡肯依?再去林靖的房裡找他, 這才發現總是對她敞開的房門竟然上了鎖。不管賀梅怎麼隔著房門委屈巴巴地說自己「沒他睡不著」之類的話, 房內的林靖都巍然不動。
儘管他最終還是開了房門, 可那也不過是擔心她一直待在室外著涼, 刻意出賣色相, 哄她回去乖乖自己睡覺的。
樁樁件件,怎能不讓人懷疑他的身體沒有隱疾?
正思量間,紅梅小築的大門被人扣響。雙立先她一步跑上前去,不多時提著一個麻繩捆綁著的荷葉包回來了。
這樣熟悉的包裝——
雙立沖定定盯著他手中荷葉包瞧的賀梅揚了揚手,「是茅家村沖子哥哥特地送來的重陽糕。」他向她展開左手,露出裡面的一小把竹籤來,其上糊著五顏六色的小旗,「這是待會兒要插在上面的。」
賀梅從他手裡取了一個,定睛一瞧,寥寥數筆,花鳥魚蟲,栩栩如生,「這麼有儀式感的嘛?」
雙立點點頭:「那是自然。若非先生不喜庶務,還會有刻意捏成小鹿和大象形狀的食鹿糕和萬象糕。」
「食祿高,做官高?萬象高,運勢高?」賀梅若有所思。
雙立笑著再次點點頭,「正是如此。梅姐姐,雙立去廚房把著糕點處理一下就回來。」
賀梅摸摸下巴,「重陽節——登高望遠,是不是還要插茱萸來著?」
正好前兩日她從食譜上看到,茱萸可以補益肝腎,能夠治療一些不可言說之病。這不正是林晶晶如今所最需要的麼?
小孤山高度有限,她也沒見到過生長有這種植物,估計得去別的地方才會有了。好在重陽節在此,理由都有現成的,不怕林晶晶他起疑心。
「想什麼呢這樣入神?」
隱含笑意的溫柔嗓音響起,一塊竹籤插著的糕點被林靖送至她的嘴邊。
沉思的賀梅陡然一驚,竟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一個哆嗦。
見此,林靖劍眉微蹙,目含關切。
嗷嗚一口吃掉他餵給自己的重陽糕的同時,她的職業病也瞬間發作。米粉、麵粉按照比例混合到一起,栗子煮熟去殼去膜搗成泥,和棗泥混合到一起作為餡料……
下意識分析著重陽糕的做法,她一心二用含含糊糊地同林靖說道,「按照習俗,重陽節不是要去登高懷遠,折些茱萸嘛?不如我們」
邊吃邊說果真不妙。
一不留神,黏黏糊糊的糕點竄進了氣管,好在她反應及時,沒有釀成大禍。察覺到不對勁,伴隨著賀梅的一陣猛咳,林靖沉著而貼心地將手伸至她的後心處,不輕不重地拍擊著。
見她沒事了,他又轉身回去,不多時給她送來一杯不熱不冷的茶水用作漱口之用,屬實是貼心至極。
賀梅:「林晶晶,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一同出去遊玩了?」
見他點頭,她將茶盞放下,站起身來,興沖沖地朝廚房走去,「那我做些點心什麼的,咱們到時候邊吃邊玩。」
林靖端著茶盞跟在她的身後,無奈地道,「剛剛用過午飯,又有這些糕點,梅梅不必為此忙活。」
賀梅一拍腦袋,「你愛吃甜,不如我們做些糖炒山楂和金桔好了。」
她將山楂和金桔各自洗淨,瀝乾水分,接著將灶火升起,以一比一的比例,在鍋中倒入適量的冰糖和水,中小火慢慢熬煮。
林靖將茶盞中她用過的茶水潑掉,用清水洗淨,帕子擦乾後放好,而後走上前來,「梅梅在外奔波,無時不刻不在下廚掌勺。不若教予在下,如此便可在家中享得半日清閒。」
賀梅便將自己手中的木鏟遞給他,握住林靖拿著木鏟的手,帶著他來回翻炒了幾下。
來回的挪動與摩擦給人帶來難以難說的愉悅之感,兩人的手微微一轉便自然而然地十指交握。
「梅姐姐又在做什麼好吃的?」話音一落,雙立的腳步聲在廚房門口戛然而止。
對視中的賀梅與林靖兩人不約而同地各自將頭回正,交握著的手也觸電般地分離開來。
「是糖炒山楂和金桔。」雙立驚喜地叫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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