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張大人還是沒有半點頭緒。
他再去地牢里找了一次田無雙,他以為田無雙還會透露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因為這事擱的越久,她田無雙一介小女子,肯定會害怕。一害怕透露的消息就多了, 這總比張大人此時不知從哪下手要好的多。
誰料田無雙聽完張大人這幾日查詢無果的話,沒有失望。而是眼神一亮, 「既然大人一開始就認為這是人為, 找的皆是與趙貴人有過節的人。這麼多天了,大人依舊是一無所獲,可曾想過換個思路?」
「如何換個思路, 這該查的都查了。可是依舊一點破綻都沒有,皇后娘娘給的期限是十天。現在都已經七天了,若是從頭來不知道時間還夠不夠。」
「大人莫急, 這事也心系無雙的性命。在這裡七天了, 我也想了很多。大人,那趙貴人的屍體可有查過, 是不是中毒了?」
「仵作當晚就查過了,除了致死的傷。可是毫無中毒跡象,你怎麼會想到中毒?」
田無雙解釋,「那日我親眼瞧見趙貴人嘴裡喊著讓梅嬪放過她,她一頭撞死在石頭之上。然後像是突然鬆了一口氣,說句大不敬的話,若不是她看見了梅嬪。又怎麼會這樣?在接下來,她死後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就像是她死前,梅嬪正站在那裡一樣。」
「你懷疑是中毒?」張大人疑慮了半晌,然後認可了她的話般點點頭,「你這樣想也並無沒有道理,可是仵作查的並不是中毒。要是宮裡的御醫能查就好了,他肯定比仵作的醫術要厲害。」
「這事你直接上報給皇后娘娘,她會辦的。」
張大人詫異,為何田無雙就這般肯定,皇后娘娘一定會同意的?
「可是宮裡的御醫只為皇上和嬪妃治病,她趙貴人區區一個貴人,查看她怕是亂了規矩。」
「這事你不用擔心,皇后娘娘大度善良。肯定不會讓無辜的人冤死,你只需把我的原話說於娘娘聽,娘娘會指派御醫的。」
張大人看著田無雙這般肯定,頓時覺得有點好笑。她就憑皇后娘娘善良這一點,就篤定皇后娘娘會派御醫。這可是亂了制度,皇后娘娘一向注重禮儀制度,又怎會幫她?
真不知道,她是傻還是天真?
張大人雖然篤定皇后娘娘不會派御醫,但是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去了一趟鳳棲宮。按照田無雙的原話,誇了皇后娘娘幾句。果然,皇后娘娘就下旨派了御醫。
很快,御醫的結論也是沒有中毒。
張大人有些不死心,經田無雙的指點。他突然想到,那天趙貴人和緲雲館的伙食都還沒有查呢!
一番折騰之後,他查到了那天緲雲館的吃食。發現趙貴人喜歡吃蘑菇,那天緲雲館晚膳就是蘑菇。而其他都是少食,而趙貴人吃了很多。
御醫推測可能是誤食多了蘑菇中毒,也有可能是吃多了蘑菇致幻。而事後蘑菇成分消失了,古代這技術壓根查不到。
張大人原本想要細查,但是能力有限,時間不夠。上有皇后娘娘的施壓,他只得草草結案,說趙貴人是食物中毒。她的死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而田無雙也和艾草兒也被放了出來。
宮裡的人也將心放在肚子裡了,這天一大早衛子妤就來乾祥宮找蘇念錦。
「姐姐,昨日趙貴人的事情結案了。今日我們才得能自由行走,姐姐不會怪罪我這麼久不來看你吧?」
而蘇念錦在這邊和宮人們跳著廣場舞,見衛子妤來了,便招呼她一起,「來,我們一起跳。」
這是自蘇念錦禁足以來,除了莫臨宸以外,第一次來客人。
「姐姐這舞跳的好生奇怪,妹妹習舞多年還從未見過呢!」
「衛采女自然是沒見過,這是我家娘娘自創的。娘娘說這可以活絡脛骨,強身健體。」
衛子妤一聽海棠的話,立即來了興趣,「是嗎,既然這麼有趣,那姐姐教教我唄!」
蘇念錦毫不吝嗇,一股腦的教她又唱又跳。許是衛子妤有習舞的底子,蘇念錦教了不到兩次她就會了。
衛子妤本身就熱愛舞蹈,這套廣場舞不像是她從小學的那般優雅。但是這舞卻元氣滿滿,跳的很開心。
突然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姐姐,這自古跳舞要有樂聲的。可是咱們這一直跳,怎麼也沒有個奏樂的?」
蘇念錦之前也想到了這個,可是乾祥宮沒人會彈琴啊。她也不會,所以就一直靠唱的,好在鳳凰傳奇的最炫民族風清唱也有獨特的魅力。
「我們都不會彈琴,所以就沒有奏樂的。」
「那你們這有琴嗎?」
蘇念錦一聽立即吩咐,「海棠,你去找找。咱們休息一會兒吧,把我的薯片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