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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這一刻,她相信他能做到,她也希望他能做到。

戰事雖了,要操心的事卻一樣不少,呼聲漸歇之後,景珩策馬離開,全程未和兩人說過一句話,只在離開之前,命人送他們回城,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一眼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許妙愉咂摸了一路,來到燈火明亮之處,看到沈懷遠眼中的忐忑,忽然反應過來。

那其中蘊含的意思分明是,待會兒再找你們算帳。

想明白之後,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懷遠面色古怪地看著她,十分驚訝,「你還笑得出來?」

許妙愉挑眉道:「為什麼笑不出來,我又不怕他,他還能拿我怎麼樣嗎?」說完向他揮揮手,臉上仍然掛著輕鬆愜意的笑容,回屋去了。

沈懷遠看著她的背影,仔細一想,也對,二哥再生氣,這女人是他未婚妻又不是下屬,還能怎麼辦。

他真想仰天長嘯,倒霉的看來只有自己啊。

不過他當然不會知道,許妙愉的真實想法其實是,反正她和景珩都要解除婚約了,還有什麼事情能大過這個?

不提沈懷遠的糾結忐忑,許妙愉這一晚當真是一夜無夢,睡了個難得的好覺,第二日睜開雙眸,窗外已是艷陽高照,日上中天。

老天爺還真是應景,連天氣也變好了。

她如此感慨著,向外間喚了一聲南星,沒有人回應,但腳步聲自外間響了起來。

她沒有多想,穿著裡衣站在梳妝檯前,外袍披在身上,低頭擺弄著腰帶,對身後越來越近的人說道:「你快看看,這裡怎麼老是皺著,我怎麼都扯不平。」

來人站在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將腰後的衣裙上的褶皺撫平。

呼吸聲自頭頂上方傳來,許妙愉再傻也意識到不對勁了,轉頭看到了那張她現在絕對不願見到的俊顏。

「怎麼是你!」她羞惱不已,嬌嫩手指籠住胸前半敞開的衣襟,慌忙向後退去,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

景珩輕掃了一眼被她擋住的胸口,裡衣將春色擋的嚴嚴實實,她就是不遮,也看不到什麼,不禁眼含一點兒失望正色道:「辰時我就過來了,等到現在,你終於醒了。」

許妙愉臉一紅,剛要狡辯兩句,又覺得不對,他這是答非所問,於是又硬氣起來,「我才不管你幾時來的,你怎麼能進女子閨房呢。」

景珩呵笑一聲,臉上毫無羞愧的表情,理直氣壯地說:「沒有人攔著,我就進來了。」

許妙愉聞言,氣鼓鼓地看向他的身後,外間連個人影都沒有,她想叫南星進來,想到南星原本就是這個人的下屬,肯定聽他的,也歇了這個心思。

至於白府其他人,他要去哪兒,哪裡會有人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許妙愉垂眸低聲懇求道:「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景珩挑眉上下打量著她:「你一個人能行?」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信,好像在眼中,自己是個怎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人,許妙愉氣結,仿佛是為了做給他看,使勁兒扒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她雖然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但也不至於連衣服都不會穿吧,正這樣想著,臉上憤懣的神情突然定住,原來剛才那一扒拉,一縷頭髮不小心纏住了襦裙上的金箔,正扯著她的頭皮。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越不想出糗就越狼狽。

許妙愉欲哭無淚,只想趕緊將景珩打發走,然而眼尖如他,豈能瞧不出她的窘境?

輕笑一聲,手指微動,慢慢撥開那一小縷烏髮,束縛的感覺瞬間消失,許妙愉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臉色更紅。

紅撲撲的臉頰就像熟透的櫻桃,帶著幾分單純的風情,卻又比盛開的芙蓉還要艷麗,景珩靜靜地看著她,緩緩俯身下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俊顏,許妙愉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直到對方的氣息近在咫尺,她終於反應過來,抬起雙手推他。

景珩早有防備,一下就抓住了她不安分的縴手,視線觸及她面上害怕的神情,到底還是停了下來,認真的神情轉為戲謔,「不是在奉節運籌帷幄神機妙算嗎,怎麼連衣服都穿不好?」

他們離得太近了,她幾乎被他圈在了懷中,許妙愉逃過一劫,又被青年的溫度包圍,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驚訝道:「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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