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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景珩話音未落,他們右側的樹林之中,忽然傳來了微弱而奇怪的響聲,像是什麼東西摩擦著樹葉的聲音。

許妙愉僵住,慢慢將頭轉過去,只見一棵樹下,細長的身影尾部盤旋在樹根,上半截身子繞在樹幹上,尖尖的腦袋懸在半空中,朝著他們的方向吐著信。

「啊」地一聲尖叫,許妙愉慌不擇路,撞進了景珩懷中,他順勢將她摟住,看她閉著眼睛微微顫抖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須臾之後,他忍著笑,在她耳邊低聲道:「蛇已經走了。」

許妙愉以為他在唬她,還是不肯睜眼,景珩終於笑出了聲,「真的,你睜開眼看看。」

許妙愉將信將疑地睜眼看過去,剛才還盤旋在樹幹上的長蛇確實不見了,昏暗的樹叢深處則有一條迅速遊走的影子。

許妙愉終於鬆了一口氣,恐懼退去,羞惱便涌了上來,她的臉有些熱,偏偏這個時候,景珩又在耳邊揶揄道:「還是妙妙厲害,就連毒蛇都怕你。」

臉更熱了,她瞪了他一眼,想要抬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卻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軟,腰間也環了一隻手臂。

都已經從懸崖上下來了,還有必要這樣嗎?

許妙愉心中暗道,但一想要推開他,剛才的森森白骨與那雙冷血的豎瞳又出現在眼前,硬生生阻止了她的動作。

兩人便維持著這樣的動作,繼續往外走去。

「你剛剛叫我什麼?」沉默地走了幾步,許妙愉忍不住問道。

她當然聽清楚了,「妙妙」,從前只有極親近的人才會這麼喚她,七年前他們有了肌膚之親後,他時常這麼喚自己,可是自從江夏重逢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妙妙。」景珩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又喚了一遍,扣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按在軟肉上,惡趣味地摩挲著,「有什麼不對嗎?」

癢。

許妙愉不安地扭動腰肢,想要避開這隻肆無忌憚的手,但那手反而趁勝追擊,熱度侵染了大片肌膚。

「別亂動,要是你今天還想出去的話。」景珩在纖腰上輕捏了一把,掌中嬌軀立刻僵住,嬌顏含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眼神一暗,摟著纖腰將人帶到跟前,面對面站著,低頭含住那張因為驚訝而微張的朱唇。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素手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胸脯劇烈地起伏,急促的呼吸帶出曖昧的聲響,許妙愉被吻得迷迷糊糊,憑藉著最後一絲理智,發出這樣的疑問。

前些日子,他明明表現得相當正人君子,就連她答應嫁他之後,也只有淺嘗輒止的吻,除此之外再無半分逾矩。

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又是叫她妙妙,又是揶揄調侃她,現在又做出這麼多親熱的舉動,許妙愉百思不得其解。

纏綿的一吻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那麼清晰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誰也沒法忽視。

她看到青年的耳朵也有些紅,忽然心中一熱,伸手去輕輕觸碰,青年輕咳了一聲,帶著她繼續前行,沒走兩步又忍不住說:「明天的婚禮看來是辦不成了,下次恐怕得回到渝州了。」

許妙愉垂眸,「別說這些了,還是先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吧,我聽說——」

她將從顏姑那裡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通,忽又想到,顏姑還在那些人手裡,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待她。

顏姑固然偏激可惡,一想到她的動機都是為了自己的母親,自己又萌生出一絲不忍,然而自己現在也自身難保,自然沒有多餘的功夫再去管她。

青年的俊顏上沒見多少意外,擁著她加快了步伐,言辭中難得有一份擔憂,「錢方禹和徐慶早該奉命前往江州,如今卻滯留在鄂州遲遲不動,野心昭然若揭,他們打著你我的名義利用對方,實則真正的敵人都是對方而已。秦瓚和姜玄跟著我多年,伺機而動不在話下,倒是阿遠雖然聰明卻難免年少急躁,我來找你時,他跟我一路過來了,此刻他知道了你我墜崖的消息,又聽說江夏城中生變,恐怕他心急做出傻事。」

想到那個少年,許妙愉神情有些恍惚,她忽然憶起了一件現在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再見的那天晚上,我險些喪命在蘆葦叢中,有人射箭救了我,是你嗎?」

起初,她以為是袁之也就是沈懷遠所為,畢竟沈懷遠下一刻就騎著馬闖了出來,手中也拿著弓箭,可是後來她數了沈懷遠箭筒中的羽箭數,一根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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