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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為失落,垂頭喪氣地從箭筒中又抽出一支白羽箭,正要搭弓,卻見兄長從旁邊小路走來。

「妹妹,怎麼突然有興致練習射箭了?」許望清溫聲問道,吩咐侍從奉上他剛從杏花樓買來的糕點,「先休息片刻,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許妙愉疑惑地看著他,杏花樓可不在皇宮到許府的路上,兄長事務繁忙,平時難得見到人影,今天怎麼突然得了閒繞遠路為她買糕點?

無事獻殷勤,一定有問題。

不過糕點都買了,她當然不能怫了兄長的好意不是,當即又坐了回去,拈起一塊杏花酥,邊吃邊審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望清猶豫良久,終於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說道:「還是妹妹你有高瞻遠矚,能提前預料到陛下的安排,一早就開始關心維州的局勢,陛下果然派叔父帶兵前往平叛。」

「不用給我戴高帽——」許妙愉聽到前半句,既好笑又赧然,正要反駁,又聽到後半句,一下子驚得跳了起來,「什麼?」

自景珩離開長安已有一月,算算腳程,他應該在半個月前就到了維州,於是許妙愉常借著關心天下大局的名義詢問許望清維州形勢,幾乎是每天堵也要堵著他問一句。

許望清再脾氣好,也有些不厭其煩了。

迄今為止,維州叛亂仍未平息,朝廷軍隊與叛軍互相占不到便宜,陷入了僵持之態。

沒想到今天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今日早朝,在兵部的諫言之下,建興帝決定調許熠所率領的征西軍隊加入平叛。

許望清這才恍然,原來妹妹是有先見之明,可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許妙愉關心維州,並非是有什麼先見之明,而是為了景珩。

「你沒有猜到這一安排?」許望清疑惑道,「那你為何天天問我維州的事?」

什麼天下大局,端州出事時,卻沒見她如此關心,分明只是藉口。

許妙愉只好撒謊道:「我當然猜到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維州局勢不是沒有惡化嗎,陛下這是怎麼想的?」

許望清不疑有他,沉思道:「恐怕是維州來的軍報有問題,陛下擔心,再拖下去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這才派叔父前往。」

軍報有問題?

雖然這只是許望清的猜測,但許妙愉頓時感覺茅塞頓開,沒錯,她也一直在疑惑,每次她從兄長那裡都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她也在奇怪。

景珩是為了功名前去平叛,她相信,就憑他的聰明才智勇武過人,稍加表現,很快就能嶄露頭角,可是現在卻半點兒消息也沒有。

就是有問題,許妙愉不由得確信。

現在不僅景珩,就連她父親也即將要去維州,許妙愉的心頓時五味雜陳,他們會不會見上面,父親會不會不喜歡他,還有這個軍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會不會對他們不利。

真是雙份的提心弔膽,她又後悔起來,不該放景珩離開的。

但事已至此,後悔也無用了。

看著杏花酥,她也沒了胃口,「怎麼回事,今天怎麼茶也不好喝,糕點也不好吃。」

許望清無奈,「妹妹你這就是思慮過重,放心,叔父征戰多年,一群不成氣候的叛軍能奈他何。」

許望清不知她還在擔心另一個人,這話只能稍稍寬慰,正巧這時許夫人聽聞消息匆匆趕來,要問他朝堂上的細節,兩人的對話只好暫停。

許妙愉對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實在沒有興趣,也不練習射箭了,憂心忡忡地回屋去,不安地踱了一會兒步,命人取來地圖,仔細研究半晌,怎麼看都覺得維州叛軍構不成大的威脅,終於安心下來。

沒過幾日,她又從許望清處得知,父親將大部分軍隊留在了與西戎對峙的城池,自己僅帶一千軍士急行軍前往維州,頓時又慌了神。

後來聽許望清一通分析,這一千軍士乃是他精挑細選的勇猛之士,各個身經百戰,別說以一當十,以一當百也未嘗不可後,她才稍稍放心。

至於景珩那邊,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此後半個多月,維州的消息不時傳來,一開始是許將軍剛剛奔赴戰場,就接連打了好幾場勝仗,一時人心振奮,眾人無不喜氣洋洋。

但是緊接著,捷報卻漸漸變少,到一月下旬,長安城中已有近十日未收到來自維州的任何消息,明知其中有問題,許妙愉卻只能自欺欺人,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至此刻,許望清的臉上沉重日顯,就是再不懂軍事的無知小兒,也能從一片愁雲慘澹中看出不尋常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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