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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妙愉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通暢,「不去,我不去就是了,你鬆開些。」

景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她,許妙愉瞪了他一眼,氣惱地揉著腰,她雖然不是男人,卻也懂這就是他們的自尊心作祟,絕對不會向情敵服軟。

「我弄疼你了嗎?」景珩問道,情緒有些低落,「我給你揉吧。」

天知道他絕對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得愧疚,可是這話一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古怪,許妙愉漲紅了臉,眼前浮現出一些叫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她結結巴巴地拒絕道:「不、不用了。」

景珩終於反應過來,難得也感到了難為情,扭頭看向一邊。

突然的小插曲讓他們都有時間冷靜下來了,許妙愉走到他面前,認真地看著他,「非去不可嗎?」

景珩也看向她,臉上儘是鄭重,「我要娶你。」

許妙愉抿了抿唇,她原本想說,為什麼一定要娶我呢,我們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嗎,可是看著他的臉,又說不出口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戰場刀劍無眼,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景珩握住她的手,「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拼盡全力活下去。」

眼中湧出熱淚,許妙愉將手抽了出來,擦去眼角的淚花,再一次轉身向外走去,「隨便你,你要是出事了,我絕對不會傷心。」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景珩苦笑著坐下,她嘴硬的樣子他早已十分熟悉,豈會將此話當真,可是她泫淚欲泣的模樣再度浮現,又令他心痛。

許妙愉走出門去,拐過街角,紫蘇站在馬車前等著她,她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出奇怪,許妙愉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她一起進去。

所以許妙愉一走出來,紫蘇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臉上的淚水,紫蘇連忙衝過去,「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您了,奴婢去跟他拼了。」

許妙愉搖了搖頭,飛快跳上了馬車,紫蘇沒有辦法,也只能上車去,結果一掀開車簾,就看見自家小姐趴在馬車中央的几案上,肩膀微微顫動,顯然是在哭泣。

紫蘇鼻子一酸,也哭了起來。

許妙愉聽到聲響,抬頭一看,驚訝地問她:「你哭什麼?」

紫蘇抽噎著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就是看小姐您這麼傷心,忍不住也跟著傷心。小姐,到底怎麼了,您能不能告訴奴婢?」

許妙愉嘆了一聲氣,哀怨地看著她,「你說,他們是不是很自私?」

紫蘇疑惑地皺著眉,「他……們?」

「就是景珩還有我爹啊。」許妙愉越想越氣,聲音也漸漸變大,「他們就知道建功立業,難道想不到,會有人為了他們提心弔膽嗎?」

紫蘇尷尬地不說話了,要她和許妙愉罵一罵景珩她很樂意,可要是其中還包括了老爺,她就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紫蘇只能問:「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還和老爺有關?」

許妙愉又嘆了一口氣,將景珩要去維州的事情跟她一說,滿以為她能和自己一起聲討景珩,沒想到紫蘇這次卻站到了景珩一邊。

「小姐,奴婢覺得景公子做的沒錯呀。」紫蘇一本正經地分析道,「他既然想娶您,現在的身份肯定是不行的,連奴婢都覺得不合適,更何況夫人呢。維州雖然危險,但也充滿了機會,奴婢聽說這些賊人都是些烏合之眾,景公子武功高強,想來不會有事,就算有個什麼萬一,那不也說明他和您有緣無份嗎,奴婢覺得這萬事萬物都講求個緣分,不然強求來的也會出問題。」

難得聽紫蘇說得頭頭是道的,許妙愉不禁對她刮目相看,甚至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當然除了最後這句,她美目覷著紫蘇。

她早就感覺到紫蘇對景珩多有不滿,更是對自己與景珩關係敢怒不敢言,無非就是因為她覺得景珩身份低微配不上自己。

可是她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許妙愉陷入沉思,也許景珩的決定,才是理智的,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偷偷摸摸下去。

思及此,許妙愉怒氣和怨氣都消解了不少,擔憂又占據了上風。

景珩非要今日見她,說明他很快就要動身,她賭氣離開,萬一之後真出了意外,這豈不就是最後一面?

想到這裡,許妙愉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無論未來如何,此番分別,他們至少也有月余見不到面,應該好好話別才是。

她連忙叫馬車折返回去,下了車,直奔景珩的住處,走時大門敞開,這會兒卻緊閉著。

許妙愉心裡覺得奇怪,難道他出去了?

她嘗試著推了推門,沒推動,於是又敲了敲門,門內傳來響聲,有人在,她連忙繼續敲門。

門終於開了,景珩將門打開一人寬的縫隙,身影出現在門後,許妙愉一言不發,看到他的一瞬間,眼淚汪汪地撲進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出乎意料的,景珩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抱回來,反而雙手攤開,似乎不知所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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