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不要命了。」景珩怒道。
許妙愉毫不退縮,「你都說了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有我在你更安全一些,而且我不見了,我哥肯定要帶人來找,到時候他們就不能為所欲為了。」
「不行。」
「你管不著我。」
第22章 真心
一個時辰之後。
景珩帶著許妙愉來到了他所說的暫且安全之處, 位於農舍旁的小山之上,半山腰樹林環繞之中,一個小小的山洞。
洞口地勢較低, 被藤蔓遮得嚴嚴實實,許妙愉起初還疑惑哪裡有藏身之所,待景珩將藤蔓扯開一條縫,才驚覺此地別有洞天。
山洞很小,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乾草鋪在一塊削平的大石上,做成一張簡易的石床, 正中央有黑色的痕跡,似乎被火燒過,旁邊還有些樹枝。
許妙愉擰著頭髮上的水走到中間,他們身上都濕透了,水珠滴在地上,匯聚成水流, 向洞外緩緩流動。
她看了眼石床,有些擔憂, 「這裡以前有人住過?」
「是。」景珩升起火堆, 火苗閃爍,他向其中添了些樹枝,火燒得更旺了, 照得兩人的臉通紅,他看出許妙愉的擔憂,「放心, 那人不會說出去。」
說完, 將手伸到火苗旁,試了試溫度, 又對許妙愉說,「將外衣脫下來烤烤,你也過來坐吧,小心著涼。」
不說還好,一說許妙愉就感覺冷得直打顫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驚險刺激,她險些忘了,這會兒可是寒冬臘月。
許妙愉趕緊過來,火堆旁有幾個小石塊,她坐在其中一塊上,與景珩隔了一人寬的距離。
火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山洞中幾乎沒有風,不一會兒就暖和起來,聽聲音外面的雨也小了一些,許妙愉將外衣脫下,還好最裡面的衣服沒有被雨水侵蝕,她還不至於過於狼狽,可是在景珩面前只著裡衣還是讓她感到了難堪。
她偷偷覷他,見他還穿著濕透了的衣衫,臉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些紅,不由擔憂道:「你怎麼不脫?」
「我沒事。」
景珩的聲音很平靜,卻有點兒莫名的低沉,許妙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時又想不到,她只當他是在逞強,傾身靠近他,「不行,你要是生病了,我們都完了。」
她作勢要去脫他的衣服,手虛虛一探,景珩卻反應激烈,一下子蹦出去很遠。
許妙愉的手還伸在半空中,著實有些尷尬,她悻悻地收了回來,往旁邊坐了一點兒,「行,我不管你。」
過了好一會兒,景珩才又在火堆旁坐了下來。
兩人沉默地看著火苗不停跳動,也不知過了多久,景珩終於開口道:「等雨停了,如果許少將軍沒有找來,我送你回去。」
不容置喙的口吻,許妙愉聽得心裡煩躁,再也忍不下去,「你就這麼不想跟我扯上關係?我有哪裡不好,讓你避之不及。」
這些天,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可是許妙愉始終記得那一日的情形,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心裡為他解釋,事情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去找他,結果呢,結果就是聽到他在沈懷英面前貶低自己。
她也是人,也會心寒,她明明已經發誓,絕不再去見他,可是得到他被免職的消息之後,還是忍不住擔憂。
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吧?
許妙愉當然知道,自己的種種行為,在外人看來,有多麼一廂情願,可是她,可是她……
越想越傷心,心裡就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喘不過氣來,許妙愉將頭埋在肘窩裡,忽然控制不住地低聲啜泣著說:「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許妙愉一向要強,除了蔣熙怡去世那一晚,何曾在旁人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結果今天已經第二回 哭了。
景珩不由得慌了,「不是,你很好,是我的問題。」
客氣誰不會,這話完全不能讓許妙愉感到好受,她連頭都沒抬一下,哭得更厲害了。
一時間,山洞中只有她的哭聲,幽咽委屈。
景珩緊抿著嘴唇,眉頭也皺得很深,他實在不會安慰人,更何況眼前的人對他來說是如此的特殊,他的眼中沒有不耐煩,只有心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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