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她都快忍不住推門進去之時,他終於說話了,「真心?我看未必,她們這些世家小姐,被家裡拘束太多,不過是帶著好奇接近我,我這幾年見過的還少嗎,許妙愉和她們有什麼區別?更何況,許家現在看起來如日中天,等許熠一回來,還是會因為猜忌被奪權,他們不能幫我實現我的目的。」
房間之內,景珩話音剛落,兩人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玉響,兩人等了片刻,推門出去,只看到許妙愉的衣角在院門前一閃而過。
房門前的台階上,一塊精緻的玉佩掉在地上,景珩撿了起來,玉質溫潤細膩,一看就並非凡品,玉佩中間新出現了一抹裂痕,破壞了玉佩的完整。
景珩將玉佩遞到沈懷英面前,「你還給她吧。」
沈懷英沒動,「這可不行,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不就變成了我和她私相授受,我不能冒這個險,阿珩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景珩無奈,只好先將玉佩放回屋中。
沈懷英跟進來,「看來你不用搬家了。」
的確如此,景珩心想,這一次,她不會再來了。
沈懷英看著他,不禁嘆了一口氣,「阿珩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可沒從你臉上看到半點兒開心或者輕鬆。」
「這不重要。」景珩漠然說道,而後又問,「你確定他要給許小姐和吳王賜婚?」
「姑祖母說的。」沈懷英答道。
景珩不說話了,沈懷英的姑祖母,就是那位曾在奸相當權期間保下沈如海的沈太妃,建興帝年少時不得勢受人欺凌,沈太妃多次相助。建興帝登基後,十分尊敬沈太妃,也常與沈太妃商議要事。
從沈太妃處傳出來的消息,不會有錯了。
「吳王——」景珩低聲重複,建興帝被許家拒絕過一次,他本來也不希望許家女再嫁入皇家,唯一可能性是,是吳王主動請求的。
「你好似對吳王有些不滿?」沈懷英向來敏銳,尤其認識景珩這麼多年,太過了解他。
景珩將手放在肩膀的傷口上,沈懷英為他請大夫處理過,此刻已不再滲血,「他的手段太過卑劣,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
景珩沒有說完,但後一個她指的是誰,沈懷英連猜都不用猜,他有些不解:「既然你擔心她知道這是吳王的計謀後導致他們不和,何必還要將她推出去?」
景珩望向他,「雷霆之怒,誰能善了?」
第20章 拒絕
轉眼到了十二月, 年關將至,長安城中更加熱鬧了。
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平常百姓,都在精心做著過年的準備, 到處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
聽說大夏南邊鬧了雪災,但在長安城中未掀起任何波瀾,雖然長安城也受了影響,不過下了幾場大雪, 是往年難得能見到的風景,反而讓人感覺新奇好玩。
這天一大早, 許妙愉的閨房中又忙碌了起來。
大夏宮中慣例,年前中宮皇后在皇宮中宴請朝中大臣的家眷,許妙愉往年要麼這個時候在宣州,要麼年紀太小,從未去過這場宴會,這次母親又不在身邊, 她還有點兒激動。
紫蘇拿來一件緋紅色的長裙,其上花紋喜慶祥和, 正襯冬景, 許妙愉搖了搖頭,指揮著她換了一件偏素色的衣裳,「皇后娘娘不管事多年了, 這回主持這場宴會的是劉淑妃,她比我大不了幾歲,肯定不希望有人壓了她的風頭, 我還是要穿得低調些。」
紫蘇恍然大悟, 點頭稱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許妙愉, 她雖比許妙愉大上幾歲,卻遠沒有許妙愉想得深遠。
梳妝打扮好後,許妙愉便跟隨伯母乘上馬車往宮中赴宴去了,臨走之前,她將紫蘇留在了府上,帶著別的婢女前往。
「今天你必須把那件事給我辦妥了,不然我就再不讓你伺候,把你貶到廚房去。」許妙愉威脅她說。
紫蘇為難地應下,許妙愉一走,她看著晴朗的天空愁得直撓頭。
許妙愉讓她辦的事情,說來也簡單,不過是從景珩那裡取回遺失的玉佩,紫蘇當日沒有聽見景珩和沈懷英的對話,自然不知道許妙愉為何一言不發地走了。
她只知道,小姐終於下定決心要和景珩一刀兩斷,她心裡高興得不行。
在她看來,景珩出身低微,配不上自家小姐,小姐的夫婿,怎麼著也該是吳王殿下那樣的少年英雄。
許妙愉從景珩住處回來第二天就發現玉佩不見了,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掉在了景珩那兒,她讓紫蘇去要回來,紫蘇也不好出面,就叫了個信得過的小廝前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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