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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珩難得猶豫了一下,轉頭看著她,她臉上的喜悅是如此真切,他也不禁露出一個淺笑,只是下一刻,許妙愉的下一句話就令他的笑容僵住。

許妙愉鬆了一口氣,雙眸亮晶晶的,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他,臉上仍有難為情的神情,但這神情又被另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覆蓋,「既然如此,你覺得熙怡如何?」

「熙怡?」景珩不可置信地重複道,好似一盆冷水淋下,將他臉上剛剛升起的熱意澆散,「蔣熙怡?」

「對啊,長安城應該沒有別的叫熙怡的女郎了吧。」許妙愉點點頭,生怕他拒絕,繼續說,「熙怡溫柔善良,美麗大方,你也見過的,你覺得她如何?」

她還想再多說兩句好話,一抬頭,看見景珩雙臂相交抱於胸前,臉上的神情只能用冷峻來形容,頓時噤聲,癟了癟嘴,疑惑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話。

景珩見她還委屈上了,冷笑道:「我倒是不知,什麼時候許小姐改做了媒人,這長安城未婚的男女許小姐是不是都要牽個線搭個橋?」

他話中帶刺,說得許妙愉臉紅一陣白一陣,心中惱道,不願意就罷了,何必說這種話讓人難堪。

她也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剛想嗆回去,景珩忽然向外走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路過許望清身邊時,朗聲道:「許將軍,下官還有要事在身,恕不遠送。」

明晃晃的逐客令,許妙愉面色一沉,小跑過來想要攔住他,他已經大步流星離開。

許望清對她搖搖頭道:「算了。」

許妙愉心有不甘,疑惑道:「他在生哪門子的氣?」

許望清道:「妹妹你當真不知?」

許妙愉只覺得莫名其妙:「我應該知道嗎?」

許望清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裡,旁觀者清,聞言暗暗嘆息,不禁對剛離開的人產生了些微的同情,但他又不能明說,只問道:「你拜託我帶你來金吾衛,說的可是要向他當面致謝,怎麼變成撮合他和蔣熙怡了?」

許妙愉驚訝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許望清無語道:「你們聲音再大一些,外面的人也能聽得見了。」

他這個堂妹,別看在外面一副端莊優雅的模樣,實則被叔父寵得無法無天,也就叔母能治住她。

許望清從小沒少受她的欺壓,時常苦不堪言,但沒辦法,誰讓他就這麼一個妹妹,當哥哥的自然只能寵著。

許妙愉哦了一聲,心裡盤算著不能就這麼放棄,眼珠一轉,撒嬌道:「哥哥,過幾天祖母壽辰,是不是可以將他也請上呢?」

許望清扶額道:「景大人對你有救命之恩,當然是要請的,但他要是不來,又有什麼辦法?倒是你,就這麼想撮合他們,莫不是蔣小姐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沒有。」許妙愉連連搖頭,害怕許望清繼續問下去,趕緊止住話頭,至於許望清所說景珩要是不來怎麼辦,她當然有辦法讓他來。

***

十月初十,許老夫人六十大壽。

這年年初,許家就在為壽宴作準備,至少將許妙愉從宣州叫回來,明面上用的也是這個理由,原本計劃著除了在外任官的許炯,壽宴誰都不能缺席,哪料突然出了西戎一事,許熠也率軍西征。

缺少了兩個頂樑柱,加上局勢動盪,大操大辦是絕不可能了,許家便只辦了一場家宴,來的客人除了許家的姻親,只有少數關係密切的朝中之人。

許家和沈家在朝中交集較少,關係只能說不咸不淡,這賓客名單里從來是沒有沈家的,然而瓊花宴一事一出,景珩是無論如何要請,順道也就將沈懷英請上了。

而與許家比鄰而居的蔣家,自然也在賓客之列。

這日一大早,許妙愉剛剛梳洗完畢,蔣熙怡就到了。

自從瓊花宴後,大半個月的時間裡,蔣熙怡未曾再踏出過蔣家一步,此番出來,卻見她面容愈發蒼白,精緻的妝容也遮不住病態。

許妙愉見了,心裡一沉,原本心裡為了另一件事有些忐忑和猶豫,此刻也拋在腦後了。

許妙愉迎上前去,握著蔣熙怡的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閨房之中,拉著她坐下,又命人取來暖手爐,將炭火點燃。

直到這時,蔣熙怡的手心終於恢復了些許溫暖。

許妙愉愧疚道:「早知道就不讓你過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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