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許妙愉想說,你把武器給了我,難道要赤手空拳對付他們?
景珩卻早猜到她想說什麼,搖了搖頭阻止她繼續廢話,向她露出一個笑容,混雜著自信、不屑與一絲邪氣的笑容。
許妙愉愣住,也就在這時,有人偷偷從背後靠近了他,許妙愉趕緊叫道:「小心!」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景珩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反身抓住那人胳膊,將他向車身甩去,馬車劇烈搖晃了一下,嚇得蔣熙怡和紫蘇尖叫了一聲。
許妙愉扶著門框站定,看到景珩懊惱地皺了皺眉,一腳踢在那人的膝蓋處,順勢又將那人的手腕折斷,那人手裡的兵器應聲而落,被他接住。
許妙愉放下心來,這時終於感覺到了腿軟,她拿起腳邊的短刀,刀身滿是鮮血,卻不會讓她覺得可怖,刀柄上似乎還殘留著景珩手心的溫度,勉強支撐著她站立。
第5章 稀客
有了景珩的加入,賊人被悉數殲滅,僅留下三個活口以供審問。
直到這時,接到消息在周邊屯駐的軍隊才趕了過來,見到現場的慘狀,無不驚駭。
殘局尚需收拾,業已安全,許妙愉讓人先將受到驚嚇的蔣熙怡送回了城,自己留了下來。
景珩也留了下來,一開始,他仍然打算像在別苑中那般事了拂衣去,但還有賊人潛藏在暗處這一擔心阻礙了他的腳步,而後軍隊的到來則讓他徹底走不了了。
那邊護衛和士兵們忙碌著,這邊許妙愉藉口有話要問將景珩叫到了一邊。
紫蘇亦步亦趨地跟著兩人,經歷了馬車上那一遭,她不僅膽子忽然大了起來,這忠心程度也更上一層樓。
還好許妙愉要說的話沒什麼她不能聽的,也就由她跟著了。
「許小姐有什麼想問的?」景珩的語氣異常的正經,表情也十分嚴肅,要不是這張臉給她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她都要懷疑和那天在巷中遇到的不是同一個人了。
許妙愉輕抿朱唇,雙頰染上紅暈,「謝謝,還有,對不起。」
其實這句話,在景珩救下蔣熙怡時她就想說了,只是當時景珩走得毫無預兆,她來不及開口,此刻再說,其中情緒又比那時多了幾分。
景珩有些意外,半晌才道:「許小姐心系友人才會一時心急誤會在下,不必覺得抱歉,況且若不是你救了自己,也撐不到在下前來,你應該感謝自己,在下只是為了報答蔣家順手為之。」
他已經向許妙愉解釋過他是以為還有人對蔣熙怡不利才趕過來,通過賊人的隻言片語,他們也已經初步推斷,這回賊人就是景珩得到的消息中要對蔣熙怡不利的人,只是消息出了偏差,其實賊人的真正目標是許妙愉,提及蔣熙怡僅是因為兩人關係密切,賊人曾想通過蔣熙怡下手。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語氣卻生硬得讓許妙愉柳眉蹙起,她感覺到他在刻意劃清界限,卻想不通為什麼。
這時,從別苑的方向匆匆走來一人,見到景珩,驚喜道:「阿珩,你話也不清楚就走了,叫我好一陣擔心。」
是沈懷英。
沈懷英走近了,才發現許妙愉也在一旁,卻不是他眼拙,實在是許妙愉衣服上沾了髒污,看不出原來的花紋,髮髻也凌亂了些,難以與瓊花宴上明麗動人的許小姐聯繫上。
他再看景珩,更是嚇了一跳,景珩身上幾乎被血浸透了。
「不是我的血。」景珩解釋道。
沈懷英誇張地撫了撫胸口,「嚇死我了,差點兒沒法和母親交代,不過我想也是,整個長安城能有幾人把你傷到。」
說完這些,他忽然發覺兩人的氛圍不太對勁,暗道莫非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正打算找個理由走開,許妙愉已經主動微笑著說道:「兩位想必還有話想說,小女就不打擾了。」
說罷轉身離去,背對著他們撇了撇嘴,管他為什麼要劃清界限,自己也有脾氣,難道還要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嗎?
沈懷英看著許妙愉的背影分明帶著一股子倔犟,挑眉斜睨了一眼景珩,「你惹到她了?」
「沒有。」
回答得這麼快,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沈懷英好奇道:「阿珩,在瓊花宴上我就發現你跟這位許小姐單獨待在一起,後來你救了她的朋友,現在又救了她,你們究竟怎麼一回事,該不會你今天來瓊花宴是為了她吧?」
沈懷英越說越覺得可疑,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說到最後語氣中出現了擔憂。
「真的不是。」景珩哪能不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嘆息一聲,將前前後後的經過都講了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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