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恨,不能讓他得逞。
許妙愉斷然否認道:「不是。」
「怎麼會?」興許是許妙愉的神情太過堅定,那人面露疑惑,顯然有所動搖,低著頭不知在沉思什麼。
許妙愉眼觀八方,注意到巷口有人路過,仔細一看,正是蔣府的管家,顧不上許多,連忙大喊:「來人……」
剛喊了兩個字,嘴就被人捂住,她也不含糊,抬腳就向那人的腳踩了過去,那人一驚,連忙放開她閃避,一邊閃一邊嘟囔道:「不愧是許家,一個小丫鬟性子都這麼烈。」
巷口的人已經被驚動,朝這邊走了過來,那人見狀,急忙從反方向離開,許妙愉想要去追,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只好放棄。
一轉頭,蔣府的管家站在自己身後,驚疑不定:「許小姐,您怎麼在這?怎麼穿著這身衣服?」
第2章 再見
時間轉瞬而逝,很快到了瓊花宴當天。
瓊花宴在長公主位於長安城外的別苑中舉行,每年到了瓊花宴這一日,通往別苑的路上定是擠滿了寶馬香車,似乎一整個長安城的達官顯貴都出動了最豪華的馬車,生怕被別人比下去。
所謂冠蓋滿京華亦不過如此。
雖然已經是今年的第二場瓊花宴,其熱鬧程度比之第一場卻有過之而無不及,理由十分簡單,常年不在長安的許家女也要出席這場瓊花宴,而且她年逾十七仍未婚嫁,連人家也不曾許。
長安城中適齡未娶的廣大青年,聽聞這個消息,心思都活泛了起來。
畢竟這可是許家。
當年許妙愉的祖父在大夏風雨飄搖之際,挽大廈於將傾,南征北戰,破虜寇,誅逆賊,戰無不克,天下誰人不知許老將軍威名。到許妙愉父親這一輩,許家依然榮寵無限,許熠頗有其祖父遺風,亦是百戰百勝,若不是建興十年因上書諫言建興帝重修宮室一事被建興帝貶斥,此時官拜丞相也不為過。
更何況,許熠如今正在西邊同西戎交戰,捷報頻傳。
時至晌午,收到邀請參加瓊花宴的少年少女們陸續到來,將別苑外的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其中有人早預見了這幅場景,騎一匹棗紅色駿馬前來。
輾轉騰挪間,駿馬行至別苑門口,他翻身下馬,等候在一旁的僕從牽過駿馬,恭敬地將他迎了進去。
一進入別苑,滿目都是衣袂翩躚。
賞景的賞景,下棋的下棋,琴棋書畫,一樣不缺。
人們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兩兩結對,其中又有許多門道。
「沈公子,別來無恙。」有人向他招呼道。
沈懷英微笑以應,目光在宴會中逡巡一陣,終於在某個角落裡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於是推脫掉逐漸聚集在身邊的人群,向那個角落走去。
沈懷英幼時便能出口成章,有神童之稱,年歲漸長,文才愈發斐然,加之風流不羈的性格,每每現於此類宴會,身旁總會圍繞一批擁躉。
不過瓊花宴還是略有不同,沈懷英感慨,為兒女婚事而著急的母親又豈止許夫人一人,他業已束髮,至今未娶,簡直愁死了沈母,無論如何也要他來這瓊花宴。
然這瓊花宴,在他看來也無甚稀奇,瞧那三三倆倆聚在一起的,無一例外門當戶對,世家與世家,官吏對官吏,品階都不能差上太多。
自個兒受人追捧,很大一部分原因不也是自己有個官至刑部尚書的父親。
不提宴會上的暗流涌動,就說沈懷英來尋的這個人,實在有些特別,別人都是成群結隊言笑晏晏,他卻獨自一人坐著,臉上沒什麼表情,卻也沒給人嚴肅不可靠近的感覺。
他仿佛是在享受這無人打擾的寧靜。
他的周圍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但眾人都很有默契地與他保持著距離,只有幾個眉眼懷春的少女會偷偷瞟他幾眼。
沈懷英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掃一眼宴席上隨處可見的瓊花,感慨了一番也不知道長公主是從哪兒找來的能工巧匠,竟能讓瓊花在九月開花。
身旁的人對此興致缺缺,隨意應和了兩句。
沈懷英沉默片刻,輕咳一聲,認為是時候進入正題了,於是話音一轉,對身旁的人說:「阿珩,此前幾次瓊花宴,你都推脫有事不肯參加,怎麼這回突然想來了?為兄聽說周小姐也來了,莫非是因為她?」
被稱為阿珩的少年生的一副令人艷羨的好皮囊,劍眉朗目,神采斐然,不同於尋常世家公子的端方清貴,他的言行舉止間始終帶著幾分屬於市井的煙火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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