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未來的某一天,這樣的我讓你感到厭倦,而恰好出現了令你心動的旁人……那個時候你會怎麼辦?」
他說得艱難,靈魂像是一分為二,一半極度抗拒這樣的情況發生,另一半又耗盡全部的理智殘忍地繼續分析。
宋穗歲張了張口,她想說自己不會,可未說出口的話被陳紀淮堵在掌心裡。
「你會因為婚姻關係的約束,會因為伴侶締約的忠誠責任,而猶豫不前,但心動是最沒有辦法克制的一件事。」
「真到那個時候,我想不到我會怎麼做。」
「我既沒有辦法勸自己放開你,又沒有辦法忍受你痛苦地掙扎在一段責任綁架里。」
陳紀淮吁了口煙,伸出窗外點了點菸灰。
「前兩天沈翊禮問了我個問題,假如離婚後我會是你的什麼人?我那時想了很久,最後想到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宋穗歲問。
陳紀淮扯唇一笑,「可能我會做你的第三者吧,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
沉默,忐忑。
最後歸於寂靜。
陳紀淮斂著眼瞼,他沒再看宋穗歲。
他像一張拉滿的弓,繃緊每一根神經,將自己的陰暗面全部剖析,幾近低到塵埃里。
無論是從談判桌的談判技巧還是出於律師的職業習慣,陳紀淮這樣的自爆無疑都是大忌。
可他全然放棄掩飾,赤誠地剝開所有的面具,袒露在宋穗歲面前。
他在等他的神明作出最後的審判。
卻未曾想,這樣的他卻讓神明無比著迷。
心跳驟急,是情熱,是愛意涌動。
陳紀淮說他無趣,可引頸受戮的他讓宋穗歲根本無法招架。
她愛死這樣的陳紀淮。
忍不住湊過去,被陳紀淮以為她想奪煙來吸,側臉躲開,夾煙的手趁勢移開。
等再轉回視線,宋穗歲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誰說我們阿己不會製造驚喜?」宋穗歲雙手環了上去,奶牛睡裙上的絨毛蹭著陳紀淮的後頸,「陳律師,你總這樣犯規,真的太太太讓人招架不住了。」
「?」
陳紀淮沒有跟上宋穗歲的腦迴路,他下意識地淪陷在她的親吻里,而後主導,攫取氧氣。
在漸漸旖旎里,陳紀淮聽到神明的法槌敲響,宣告最後的判決。
「陳紀淮,我不會不愛你,如果真的出現一個人,令你感到擔心,你也要相信,我心裡的天秤永遠傾斜給你。」
「我保證。」
宋穗歲說。
—
回家的路上,陳紀淮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里回過神,宋穗歲見狀欲言又止。
一直到小區樓下,她雙手背在身後,側邁出一步,堵在陳紀淮身前,扯出另一個話題,「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到底怎麼拿下宋總的?」
陳紀淮怔怔,恢復了淡然口吻,「我忘記了。」
宋穗歲才不吃他這套,眯眼凝視著他,「你肯定是談案子一樣地和爸爸公事公辦,捋了個條款很多的合同出來。」
她猜,「合同里,你作為乙方應該簽了很多不公平條款吧?」
「比如,於律師的知產團隊未來都用來給畫廊專責提供法務。」宋穗歲伸出手指,一根根數著,「比如,你所有的身家都會設置保險,受益人寫我的名字。」
「再比如……」
陳紀淮:「再比如我要是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就給你10個億。」
宋穗歲頓住,她兩眼放光,「真的給?」
她的話沒換來回應,但換來一個腦蹦。
陳紀淮好笑地看著她,「宋穗歲小姐,你以為我們在拍電視劇嗎?」
「啊?真不是嗎?」宋穗歲揉了揉腦袋,表情可惜,好像真的損失了10個億。
看宋穗歲眼睛困得都睜不開了,陳紀淮拎著她的衣領,把人往家的方向推著走,「回家睡覺。」
問不出答案,宋穗歲遺憾作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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