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迪士尼電影裡的擬人卡通玩具,車輪生風,竟比豪車還要惹人視線。
但等蹦蹦開近了,看清了駕駛座上的女人,反而讓人覺得她天生如此,沒有窘迫,有的只是無盡的生命力。
常是知穿了身淡藍牛仔,雙腿筆長纖細,腳下窩趴了只博美,頸上掛著銀哨,揚風恣意而來。
宋穗歲饒有興趣地看向陳秋鶴,「怪不得你今天要來,原來早有預謀。」
陳秋鶴淡淡勾唇,不置可否。
「鶴先生,看你進展堪憂,要不要我幫幫你?」宋穗歲嗅到商機,她眯眼。
陳秋鶴倒也不推脫,他樂意至極,「找個時機把這個給她。」
他招手喊來謙叔,遞過來一張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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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秋鶴停頓,「只一點,Sienna,你知道的,別向她透露我的身份。」
「知道了。」宋穗歲看到邀請函上的名字,暗自驚訝,但面上不顯,她只揶揄,「要說你也是名流貴公子,怎麼給喜歡的女孩子送禮物這樣的事都做得謹慎過頭?」
陳秋鶴笑笑,不願多說。在常是知到之前,走到側廊隱起身影。
常是知在「春跡」前停下,宋穗歲迎過去,才看清蹦蹦後裝的一車廂東西。
「知知,你這是大搬家啊?」
常是知跳下車,她揚了揚頭髮,「可不是。方景沅的朋友要辦攝影裝置展,讓我幫忙策劃。」
宋穗歲知道她說的那個展廳,和「春跡」相鄰不遠,走的工業廢土風。
「我先去放東西,忙完再來畫廊找你。」常是知皺皺鼻子,「你不知道,方景沅那個朋友難搞得很。」
「要不是他通著陳靜老師的門路,我真的要撂挑子不幹了。」
「我知知這麼慘啊。」宋穗歲喟嘆,她眨眨眼,從身後晃出那張邀請函,在常識是眼前搖了搖,「雖然幫不了你策展,但是,我今天畫展開幕,有好心的神送了張邀請函。」
「!!!」
一眼認出邀請函是她夢寐以求的陳靜老師,常是知眼睛發亮,她不可置信,「我沒眼花吧?」
宋穗歲:「貨真價實。」
他鶴先生送出來的東西怎會有假。
常是知幾乎跳起來慶祝,捧著那張邀請函親了又親,「穗歲,我可太喜歡你了!」
宋穗歲心虛笑笑。
等把常是知送走,宋穗歲才去找到陳秋鶴交差。
「任務完成,知知很開心。」陳秋鶴坐在車裡,宋穗歲敲開車窗,她狡黠攤攤手,「鶴先生,幫你追人,總要給點辛苦費吧。」
「宋小姐,祝您畫展成功。」一旁的謙叔溫文爾雅,遞過來一捧花束。
宋穗歲接過花,陳秋鶴開口,「Sienna,下場畫展的資金,隨後我會讓謙叔和你談。」
「那提前謝謝鶴先生了。」宋穗歲笑得真心。
陳秋鶴吩咐謙叔開車,宋穗歲抱著花往後撤了撤。等車消失在轉角,她轉頭卻看到陳紀淮抱著小芒等她。
像……
像等待負心人回家的小可憐,怨氣冒頭。
宋穗歲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但也不能怪她想的離譜。
她看了看陳紀淮,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花,又聯想到適才分開時和陳紀淮說得那番話……
可不是像極了大型翻車現場。
宋穗歲虛咳了聲。
小芒跳出陳紀淮的懷抱,搖著尾巴來蹭宋穗歲,它想讓宋穗歲抱,但可惜她抱著花騰不出手。
陳紀淮走上前,伏身把小芒拎起,圈在懷裡,「別搖尾巴了,沒見你媽咪顧不上你。」
他語氣平淡,緩緩地說,「她現在只顧得上收花。」
宋穗歲:「……」
適才,陳紀淮乖乖地在休息室里等她。小芒原本在貓爬架上酣然睡覺,他一進休息室,倒是吵醒了它,陪它玩了一會兒,小貓偷空從休息室跑了出去。
陳紀淮怕它亂跑衝撞到觀展的客人,便起身去追。
剛在長廊外抓住小貓抱起來,就看到宋穗歲捧著一束新花,和陳秋鶴如對壁人。
宋穗歲把花扔給陳紀淮,換了小芒抱在懷裡,輕擼了還幾下,她安撫小貓,「別聽他瞎說,小芒是媽咪最喜歡的小孩。」
陳紀淮淡淡,「對,Sienna喜歡我們小芒。」
原來他聽見了啊。
只不過,她的英文名字被他念得一股酸味。
她怎麼不知道,陳紀淮竟然是個愛吃醋的人。
宋穗歲心裡覺得好笑,她挑眉,「陳律師,我和你很熟嗎?那是你能叫的嗎?」
「不熟?那我該叫你什麼?」
「請叫宋小姐。」她拖長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