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穗歲懵懂的眼瞳矇上一層迷朦,她貪吃那抹酒香,不禁收緊胳膊,仰頭舌忝開他的唇縫,壓低喉嚨里的細碎嗚咽。
大理石的島台抵著腰不舒服,她往後挪了挪,卻被陳紀淮叩緊摁回懷裡。
「去哪?」
宋穗歲含混著指了指里側的床,睫毛如薄蟬輕顫著。
陳紀淮摟緊她,托抱著把人帶過去。
蝴蝶紗的影子映著櫻花,在蜜色光影里旋轉、顫動,想振翅而飛,又被捉住脆弱的翅膀,被勾進指尖里。
昭昭曠野,山巒起伏,她逃不出春色水波。
眼淚潮熱,淚痕沾濕了眼睫,從臉頰到後頸烘出一朵朵嫵麗。
「哭什麼?」陳紀淮吻掉睫毛上水珠,他安撫地揉了揉宋穗歲的頭髮,「乖,別哭。」
宋穗歲軟著尾調撒嬌,蹭了蹭陳紀淮的掌心,「還要。」
「好,給你。」
陳紀淮半跪在床邊地毯上,綿軟的裙子被他捏在手裡,像握了一支嬌爛的玫瑰花,輕輕一捏便溢出豐.沛的花汁。
宋穗歲的腳踝被抬高,掌心划過,他的拇指抵進深處摩挲,尾指的淡痣被染上水.色。
光影被撞碎似的落進眼底,輾轉纏.磨,缺氧的窒息感仿佛要把靈魂吸走。
陳紀淮垂頭埋進她的肩窩,「宋穗歲,可憐也好,怎樣都好,你別不要我。」
新一輪鋪天蓋地的吻被珍重落下,半明半昧的休息室里滿室旖.旎。
小狸花的喵嗚聲由遠及近,隔著道門,堅持不懈。
它不懂適才還熱情的貓主人怎麼忍心把自己鎖在門外,也不懂裡屋傳出深深淺淺的吟哦聲。
可小貓聰明。
高跳幾下,自己擰開門把手,打開條門縫,鑽了進來。
喵叫聲一下子近在眼前,像戳破真空袋,大股大股的空氣湧進來,所有的聲音乍然聽得真切。
「貓、小芒……」宋穗歲眼底閃過一絲清明,臉頰蔓延緋紅,難耐地踢了踢陳紀淮的肩膀,軟著聲音喊他,「……出去。」
她只敢往床邊瞥了一眼,就立馬拉高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
沒作到最後,陳紀淮克制住親吻的谷欠望,他順勢坐在地板沙發上,用指腹擦拭唇角的濕潤,安靜地平復心情。
從地上撿起襯衫,隨意地披在身上,陳紀淮冷懨地瞥了眼小狸花。
嚇得小芒抖了抖尾巴,想要一頭扎進宋穗歲懷裡,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陳紀淮捏住脖頸軟肉拎了起來。
小芒發出一連串的喵嗚聲,都沒能打動陳紀淮,被人冷酷地丟了出去。
它不死心地用貓爪子撓門,換來的卻是清脆的反鎖聲。
小芒:「……」
陳紀淮把宋穗歲從被子裡撈出來,「抱你去洗澡?」
宋穗歲低低「嗯」了聲。
先幫宋穗歲洗好,又吹了頭髮,陳紀淮才去沖洗自己。
宋穗歲隔著霧玻璃看他朦朧的長長一道身影,空氣里還殘留些許荒唐的氣息。
隱秘的片段重溫,她碰了碰自己發麻的嘴唇……
唇邊不自覺翹起淺淺弧度,宋穗歲遲來地感到臉熱,再一次把自己埋進枕頭裡。
等陳紀淮洗好出來時,宋穗歲已經整理好衣服。
她穿了一套復古新中式,鵝黃的唐褙子圓領衫下搭花青色八破裙,腰間點綴藍羽永生花與頸間的珍珠項鍊呼應。
明眸皓齒,堪堪及肩的栗色羊毛捲髮絲勾繞,落在白皙頸間投下小片陰影,宋穗歲攏了攏,隨手拿起珍珠髮夾斜斜扣住額角碎發。
似乎那場情.事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分毫印跡,宋穗歲又恢復成畫廊的端方大小姐。
宋穗歲從化妝鏡里看了眼陳紀淮,她旋開口紅塗在唇上,「我一會兒還有個晚宴要參加,就不送你了。」
她表情自然,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的意亂神迷。
陳紀淮神情微變,「好,那我送你?」
宋穗歲沒說話,走過去扯了扯陳紀淮身上被揉得一塌糊塗的襯衫,褶子皺巴,更別提西裝褲的凌亂。
她忍著笑撥開陳紀淮的頭髮,像只狡黠的貓,故意又換回了稱呼,「陳律師,下次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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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後,宋穗歲就像消失了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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