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到直播間,此時的直播*間的評論區畫風已經被帶歪。
【???我那麼大一個up呢?】
【真去接電話了?】
【這還是Chen哥第一次直播間有雜音吧?】
【嗯(思考臉.jpg)也是他第一次莫名消失(bushi)】
【家裡人有事?】
……
瞥到「家裡人」這幾個字眼,陳紀淮恍然回神。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開著直播……
只花費一秒,他對宋穗歲說了聲「稍等」,然後切斷視頻通話的攝像頭,飛快在評論區發布下播留言。
【Chencheng_】:有事,明天補時長。
發完後,他拿著手機走到客廳,重新打開攝像頭。
對面的宋穗歲還是笑得一臉熱烈,像是一輪明月照亮寂靜的夜,讓本來空蕩的家裡塞得滿滿當當。
陳紀淮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他低聲問,「打電話怎麼了?」
宋穗歲沒先回他這句話。她俏皮地用雙手捂住臉,眼睛從指縫間露出,戲謔地說,「我剛剛可沒有故意偷看你臥室!」
陳紀淮一怔。
知道她理解錯了,倒是沒解釋。如果被小姑娘知道他就是Chencheng_,可能她會原地炸毛的吧。
「阿奶在家嗎?」宋穗歲問。
「在家。」
陳紀淮舉著手機到庭院裡找陳玉霞。
陳玉霞和鄰居郭姨正在摘槐花葉,她們打算做槐花麥飯。
槐花麥飯是安城過春時特有的一道小吃。
三月底,郊區的白槐花競相開放,帶著一股淡淡清香,掛在枝頭像滿樹皚雪。
每年這個時候,家裡有長輩的,就會拿著長杆鉤將槐樹枝鉤下,從花序上摘下槐花,一籃的槐花可以做好幾頓槐花麥飯。
她們會將摘好的槐花洗淨,用滾水燙過後裹滿麵粉,再放進蒸鍋慢蒸,最後澆上特製的料水,將槐花的清香和麵粉的黏糯口感巧妙結合。
「是妹妹啊!」
陳玉霞一聽是宋穗歲打來的視頻通話啊,她眼見開心起來,笑眯眯地和郭姨打聲招呼後,轉身鑽進自己臥室打算和宋穗歲聊悄悄話。
「誰啊?讓阿奶這麼開心。」一旁的郭姨看得疑惑,「聽著像個小姑娘?」
陳紀淮張張口,竟一時不知道怎麼介紹。莫名又想起直播間評論區的那句「家裡人」,他不自在地含糊了過去。
—
回到臥室里,陳玉霞擦乾淨手,她趕忙問,「妹妹,是不是養花出問題啦?」
和宋穗歲說話時,她總不自覺地用哄小孩的語氣。
宋穗歲這個囡囡合她眼緣,小姑娘人長得漂亮乖巧,又是阿己頭一回主動帶朋友來家裡做客。這都讓陳玉霞忍不住地想寵著宋穗歲。
宋穗歲擺擺手,「阿奶,沒出問題。目前養得都還好好的。」
說到這,她心虛地揉揉鼻子,「我就是想來問問阿奶,您之前養花的時候踩過坑嗎?」
「踩坑不就摔倒了?」陳玉霞沒明白,一時想茬了,以為宋穗歲養個花還給自己摔了。
她臉上湧出著急,「妹妹,你摔哪了?嚴不嚴重啊?」
宋穗歲覺得阿奶好可愛,同時又免不得在心裡嘟囔,怎麼陳紀淮就沒有繼承阿奶這麼可愛的性格,變成了塊冷木頭。
她笑了出聲,趕緊解釋,「阿奶,我沒摔倒。」
「我的意思是,您之前養花有沒有出過什麼狀況?」
陳玉霞這次聽懂了。
雖然她不知道宋穗歲為什麼問,但一聊到養花她就開始滔滔不絕。
「這花不能多澆水。要是沒和家裡人商量好,就容易出問題。最開始阿己和我就沒說好,我倆隔三差五地都去澆水,結果花就爛根了。」
「但是吧,碰到花葉打蔫的情況,反倒得多澆水,而且得把扦插的花枝泡進水裡養。因為花根沒有根系,在土裡反而不吸收水分。」
……
陳玉霞說得每一條,宋穗歲都很詳細地記錄下來。
甚至有些還被陳玉霞說中了——他們家現在養「水果糖」的時候,就會出現大家一起去澆水的情況。
宋穗歲感慨自己真的找對了人,果然來問陳奶奶是明智的決定。
她的「水果糖計劃」看來進度條可以過半了。
「阿奶,最後一個問題!您有沒有之前養花的照片?我想畫畫的時候用來做參考。」
「妹妹還會畫畫啊?真厲害!」陳玉霞一臉寵溺,想了想說,「照片得問阿己,他應該拍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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