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靳舟侧头看他,不懂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
“这就证明——”frank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靳舟,这个人的存在影响到了你。”
他像是抓住了陈靳舟的把柄一样,得意地挑着眉头看他。
“这些年公司交给你的事情,你总是做得很好,作为老板我很高兴。”frank说,“但作为朋友,看到你的生活除了工作毫无其他,我很担心。”
“你至少应该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靳舟不喜欢听frank讲这些大道理,他干脆屏蔽,坐到壁炉前陪孩子们玩游戏,小孩子不会讲英文,但并不影响他们一起玩闹。
他抛起一个指甲盖大的微缩猫头鹰玩具,在孩子们抬头仰望的瞬间,伸手拢在手心,叫他们猜在左手还是右手。
很幼稚无聊的游戏,他和两个小女孩玩得乐此不疲。
frank的妻子和蔼的看着他们,用当地语言和丈夫说:“如果他喜欢女孩就好了,以后他会有妻子,还会有可爱的孩子们,就会像现在一样开心快乐。”
frank摇了摇头。
这和性取向无关,他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把自己从那段被揠苗助长般的成长里解救出来。
“我突然有些好奇。”frank小声说,“他的前男友是什么样的人。”
……
陈靳舟在千岛过了一段自由散漫的生活,白天醒来陪小孩子们去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傍晚迎着落日余晖在厨房里做荞麦薄饼。
frank在第无数次飘到他身边,似有若无地提到前男友的问题时,蒋浔之正好给他打来一通视频电话。
他皱了皱眉,擦干手上的面粉接通。
“千岛好玩吗?”蒋浔之躺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包厢,用惯常慵懒的语调淡淡地问。
“还不错。”陈靳舟继续揉搓面前盆子里的那团面粉。
frank突然从背后搂住陈靳舟,脸上洋溢着笑容,用充满暧昧地眼神看着他。
陈靳舟被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
蒋浔之冷淡地说:“这是你朋友?”
“嗯,也是我老板。”
“看来你确实在千岛玩得很开心。”说完那头就挂断了电话。
“有趣,这就是你那个前男友?”frank放开陈靳舟,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玉米脆片丢进嘴里。
“满足你的恶趣味了。”陈靳舟淡淡地说。
“你怎么能看起来毫不在意?”
“你都说是前男友了。”陈靳舟说,“况且我在他眼里本来就是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