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死亡愿意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勒死。他的脖颈上有很明显的一道红痕,也能够很好地佐证这一观点。”
蒋磬将几页报告翻看了一遍后便交给了站在他伸手,双手随意揣在兜里的沈逾之。不过他似乎对于死者的死亡原因和生物鉴定都不是很感兴趣,寥寥翻过几页后便又还回了蒋磬的手中。
吴越将可乐瓶放在老杨的木桌子上,咬着烟快速过了便报告上的内容,随后“啪”地一下将报告扔在了桌子上,咬字不清地说道:“你先回去吧老杨,把钥匙留下就行。”
“我们得看看尸体上还有没有别的痕迹了。”
老杨忽然被质疑了一下自己的专业性,此刻便显得有些不爽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尸体上还有我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拜托,你杨哥我当年可是法医系高材生,研究生时成绩就名列前茅——要不是你哥我就喜欢临城这个破地方,就我当初的能力,一堆什么高级法院省公安局要我呢!别没个数啊你!”
吴越倒是能屈能伸,眼见着线索就在眼前,立马向老杨滑跪,面露谄媚地恭维道:“我杨哥就是厉害——而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着急破案,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哈!”
“不过我们刑侦和你们法医对于尸体的理解本身就有一些差异,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我们亲眼见到的!不然我们为什么还要亲自跑现场不是吗。”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吴越的手却已经搭在了内门的把手上:“那我们就先进去了?你要是累了就先走吧,门我会给你带好的。”
老杨终究还是顶不住困倦先一步离开了市局,此时市局的法医室内就剩下了那具尸体、吴越、蒋磬和连连打哈欠的沈逾之。
“困了?”蒋磬压下步子,与沈逾之并肩:“一会我们也回去吧,今天晚上也一会在神经紧绷着,现在肯定会觉得乏力。”
沈逾之又打了个哈欠,声音模糊道:“先看看有没有线索吧。陈晓梦还没有把她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其实她一天不告诉我那凶手的样貌,我也就一天无法休息好……总怕旁生出什么枝节来。”
“吴越刚刚不是特意申请从武警那里抽调出来了几人保护她吗?”蒋磬宽慰他道:“不用多担心了,他不会不知道那个女生对他有怎样的威胁,而且他当时是有机会杀死她的——既然他的那一枪没有选择取走她的性命,那么现在他应该也不会对陈晓梦产生什么想法才是。”
沈逾之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蒋磬大概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捉住了沈逾之垂在身侧的左手,缓缓地将手指插入进他的指缝之中,将他牢牢握住。
炙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沈逾之看向了两人交叠的手掌,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的手也微微一握,坚定地与蒋磬紧紧贴在了一起。
“沈老师,不要再揣测他们的意思了——因为你们本身就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