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摆摆手:“我们警方需要受害者的口供作为呈堂证据,这点上我无法保证。但是我们也不会多嘴和您认识的人吐露,案件报道也不会披露出您的隐私。”
“这就够了。”童路笑笑,她眼角露出有了些细微的皱纹,却不会显老,反而却带给人一种很容易接近的亲和力:“那两位我就不送了,我实在有些乏力。我知道你们办案辛苦,那也记得要注意身体。”
告别了童路,吴越终于迫不及待地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小周,你可比你师兄有人性多了,别等毕业了,明天你就来警局报到吧。”
“我师兄人很好——真想不通他到底怎么惹到你了?”周忱不爽地看了眼吴越,随即冲他一伸手:“给我一根。”
吴越乐道,顺手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凑到周忱面前:“呦,没想到沈逾之身边还有个烟枪?他没骂过你?”
“我哪敢在他面前抽烟。”周忱咬着烟嘴含糊道:“我当时叛逆期刚学会抽烟的时候,有次耍帅吐了口烟圈在沈逾之脸上,被他追着揍了三条街不说,回家又挨了我爹一顿骂。”
吴越顿时和他有些惺惺相惜,拍了拍周忱的肩膀说道:“周弟,你爸这算好的了,想当年我可是挨了我爸妈一顿混合双打——我妈骂一句我爸揍一下,你是不知道我妈骂人的那个语速啊……”
周忱拍了拍吴越的后背,叹了口气:“吴越哥,我觉得你人不错啊,怎么老和沈逾之过不去?”
两人走到了车边,周忱从沈逾之车的后备箱中拿出罐咖啡扔给吴越。
吴越将香烟咬在齿间,将咖啡拉环拉开:“其实我也不知道。硬要说的话就是觉得他那个人太能装了——和我不对付。”
没想到周忱却认真地摇了摇头:“他可一点不会装。”
“什么?”周忱的声音被吴越的开罐声音压过,吴越不得不再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忱张张嘴,正巧他侧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他又闭上嘴,接起电话:
“喂?沈逾之?干什么——”
周忱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的表情便垮了下来,将手机递给吴越:“找你的……你们这都什么毛病?你们没有自己的手机吗?”
吴越懒洋洋地拿过电话,仿佛之前被拉黑的不是他一样:“沈助理,我们这可是有重要发现的——童路交给我们了几分伤情报告,是一年前杜鹏对他施暴时候她去医院做的鉴定。现在我们总可以让杜鹏在警局里多待一会好好盘问了吧?”
沈逾之无视了吴越的挑衅,开门见山道:“可以,我和蒋磬也在去他家的路上。”
“哦?你们还真在现场找到了他那什么怪癖?”吴越将手中的空咖啡罐远远投掷进垃圾桶内,声音提了几度:“有什么发现?”
“头发,童路有没有和你提过头发?”
“不知道你们家里有没有这种习惯,父母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会留下一撮胎毛作为孩子出生的纪念。”
“他会将每个受害人的头发剪下一撮作为个人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