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如此漫长,基本每个人的性格都会根据自己的经历、生活、状态发生一定的改变——但这种改变并不是无中生有的,一个人性格的改变必然会跟影响到他人生的大事息息相关。”
“或是最初的青春期,或是经历了特殊事件后三观的动摇,又或是有了社会阅历之后的性格重建。”
说罢,沈逾之揉了下嘴唇,看向身边发蒙的任恺,微微笑了下,
“抱歉,不小心说多了。这样长篇大论只是想说明她性格的转变不可能是直接形成的,在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之前一定有些我们不知晓的状况发生。”
“她后来的表现让我一度认为她的转变可能是由于某些外界刺激,而患上双向情感障碍造成的——但后来我查阅的相关资料,吸食甲基苯丙胺后,也会有类似亢奋、焦躁暴躁的情绪表现。”
“那么这个我们都不知晓的情况会不会就是吸毒呢?”
沈逾之食指抵上太阳穴,叹了口气,似乎在为林雨深惋惜。
“目前看来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可能。那么,我们再想深入一点,她是一个大学生,还未进入社会,接触甲基苯丙胺这类成瘾性高、非新手毒品的概率究竟有多大?她吸毒这个行为到底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呢?”
“还有一点,她的焦虑症还伴有一定的焦虑障碍,具体表现为她对于特定时间的强迫行为。”
“她每次约我的时间都是在周三的下午四点,之前曾有一次我踩点到时,她明显表现地坐立不安,直到我来了以后她才表现地长舒一口气般,恢复为往常的样子。”
“有例外,”后排沉默多时的蒋磬突然说话,沈逾之便稍微转身看向他。
“昨天她是中午见得你,但是——”
“她是下午四点自杀的。”
沈逾之转头,冲着后排沉着脸抢先说出答案的蒋磬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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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下车刚给组里几人安排好工作,就被领导叫去开会了,临走前他还不忘偷偷嘱咐蒋磬不要让沈逾之在办公室里乱翻。
蒋磬无奈,沈逾之除了和他第一次见面外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形象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就算他本人性格略有糟糕,以他的脾气与性格,大概也不屑干如此难看的事情。
他跟在沈逾之身后往市局二楼的刑侦大队走去,视线着沈逾之的脚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