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那边自家老板打横抱起了沈老师,将人抱到玄关处换好了鞋,然后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小东会意,停下手上的动作,犹豫着想再确认下。
“……湛哥,你带沈老师,这是要去哪?”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一个毫无自主行动力的人被另一个对他有不轨之心的人抱着。小东心里咯噔了好几下,生怕自己老板要做些不合法的事情。
“回家。来开下门。”
“沈老师同意了?他醒来后不会告你吧?湛哥,要不咱还是打个120吧。”小东艰涩开口,委婉地提了个建议。
在剧组带人回房休息,和从别人家里把人带出去,这可是两种性质!前者是救命之恩,后者是非法囚禁。
“别耽误了。”司湛抱起人,穿好鞋,有些不耐地蹭了蹭玄关的地毯,“家里药箱还有葡萄糖,再打个电话叫医生过来趟。”
小东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走过去给司湛把大门打开。
司湛就这么抱着沈秋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按了电梯。
小东在身后吓得差点起飞,警觉地来回扫视着走廊其它房门,生怕哪扇门打开了,自家老板就要被迫出柜,名声不保。
等待电梯的这短短十几秒,似乎比自己的助理生涯还要漫长。
他看着两人走进电梯,看电梯数字毫无停顿地到达负一层,才关上房门,心有余悸。
刘哥要是知道今天的事,自己怕是要被拎出去祭天。
希望到时候自家老板能有点良心,捞自己一把。他叹息着做完了司湛交代的事,拖着行李箱下楼,开车送这两座神佛回家。
后座上司湛将人挡在后视镜盲区,自己低着头不知做些什么。小东目不斜视看向前方,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秋白再次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醒来。
外面阳光正好,从房间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一束光。
他迷蒙地坐起身子,顶着阳光沉思,竭力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在做什么。哦,想起来了,是和司湛在沙发上……
沈秋白扶额晃了晃脑袋,把刚刚脑子里香艳纷呈的场景甩掉,阻止脸上的热度继续猛升。平息心绪后,他抬眼打量这间房——
近乎三米的落地窗,极现代的装修风格,空气中飘散的浅淡香水味,还有自己身上明显大了一两个号的睡衣,无一不在告诉他,这间房的主人名叫司湛。
沈秋白抿了抿唇,有一丝丝甜味从唇边渗进味蕾,难道说自己在睡着的时候还吃了糖?
亲吻过后发生了什么他记不太清,模糊中只能回忆起司湛那双眼睛,深情地望向自己。
“嗡——嗡——”
床头柜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伸手去取,意外看见手背上有个小小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