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难得穿纯黑色的短袖，可能是怕弄脏衣服，反倒衬得他皮肤更加冷白。
他认真画画时，薄唇紧抿着，眸子干净又柔和，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气息。
程野也长得好看，只是他看起来太高冷了，能接触到他的人很少，更别说表白什么的。
不像沈纪川那样来者不拒。
只要是个人，沈纪川都能撩拨一下。
伸手，他用指腹蹭了蹭程野侧脸上沾上的灰尘，忽然开口道：
“其实你要是答应跟我在一起的话，就不会有人喜欢我了。”
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把他当情敌了。
沈纪川的小算盘打得响，程野抽空白了他一眼，嗓音略显无语：
“你要是离我远一点，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把我当情敌。”
说起来都怪沈纪川。
沈纪川自动忽略这些推开他的话，二话不说直接抱着程野亲亲：
“才不要，我这辈子都要粘着你。”
沈纪川最喜欢蹭在他的脖颈处撒娇，蹭着蹭着还要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哇！你们真的……”许肆完全看不下去。
平时在他们这群小弟面前拽的要死的沈纪川，一遇到程野就粘着要亲亲。
啧啧，这撒娇小狗的模样还是沈纪川吗？
程野脸皮薄，直接伸手推开他，“滚远点，别影响我画画。”
沈纪川就喜欢看程野脸红的样子，老老实实坐到一旁，他撑头欣赏着老婆的颜值。
许肆完全没眼看，又不得不望向程野那边。
没忍住“啧啧”两声，“我哪里是来当模特的，分明是来吃狗粮的。”
不仅仅要吃狗粮，他还要密切关注程野的朋友圈动态，时刻向沈纪川汇报。
他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工具人。
许肆越想心里就越别扭，冷冷嘟囔了声，“我不管，到时候你们结婚，一定要请我。”
给他单独开一桌。
“什么结……”
程野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沈纪川强势的嗓音打断，“行，我和程野结婚，一定请你！”
程野：“……”
谁要跟他结婚？到底是谁要跟他结婚？
沈纪川说话总是这样不管他的死活，程野又素质太好，找不到词来骂他。
最后只能自己气自己。
速写很快画好一张，程野将画纸收起来放进柜子里。
整理好画室内的凳子，将空调关掉后，他环顾了一圈，“走吧。”
沈纪川跟在老婆身后出去，直接将灯关上，身后传来许肆的尖叫：
“等我啊！我还没出去！”
以前就听说美院一到晚上经常有哭声，许肆可怕了。
快速跑到沈纪川身边，他四处张望着，“你、你阳气重，你不怕……”